小美醒來時,並沒有發現安子皓在身邊,正當她要發飈時,看見了安子皓留下的一張紙條。
‘親愛的,我在實驗室裏忙些事情。三個小時內請別打擾,愛你麼麼噠。’
三個小時?
莫非易首長又派了什麼任務給安子皓?
算了,只要安子皓能在朱雀堂裏就好。
小美這麼想着,倒頭繼續睡了起來。
但睡了一會,小美眼睛猛的睜開。安子皓說三個小時內不能打擾,莫非他要研究的是什麼極度危險的東西?!
想到這,小美急忙翻身下了牀,直奔實驗室而去!
“ok,大功告成。”篩選了大量的監控錄像,安子皓終於定位到了某嫌疑人的位置。
然後,他快速的給易雲睿撥了了一個電話:“經鑑定,戒指上有夏明正的指紋。電腦也分析出了相同結果。經過錄像定位,嫌疑人可能在的位置,我已經通過郵件給你了。請立刻查看。郵件會在十分鐘內自動銷燬。撤消碼是xxxx。”
“明白,子皓,麻煩你了。”
“首長,這個戒指能歸還了嗎?”
“可以。”易雲睿應了一句,掛上了手機。
安子皓髮過來的郵件裏標明瞭夏明正所在之處,不作他想的,易雲睿對張海說:“用最快速度鎖定目標位置,立刻行動!”
“是,首長!”
想到易雲睿那邊肯定在行動當中了,安子皓忙着歸還戒指,才從實驗室走出來,迎面就‘撞’上了自己的妻子。
“寶貝,對不起,有沒有撞痛?”
小美揉着自己的鼻子,沒好氣的對安子皓說:“跑這麼快乾什麼?有什麼突發情況嗎?”
“沒,只是急着還人家東西而已。”
“你借了別人什麼東西?”小美說着,看向安子皓手裏的鑽石戒指,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老公,這個戒指是送給我的嗎?”
安子皓撫額:“寶貝,這戒指不是我們的。再說這戒指不能碰,晦氣。”
“啊?你不碰了嗎?”
“……我消過毒的。”安子皓將鑽石戒指收進盒子裏:“這戒指沾過不少人的血跡。”
唐瑾躺在牀上,這一夜,他輾轉難眠。
他已經明確告訴了唐皓他心裏的意思,他不會跟唐皓爭,也不會要唐氏的什麼。
唐皓聽了後,只是輕輕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跟大哥回家,回家了再說。然後,給父母上柱香。”
他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跟父母失散了,父母什麼樣子,他記不太清楚。衝着這一點,他肯定是要回唐家大宅一趟的。
問題是大哥話裏有話,也不將話點明,讓他心裏‘癢癢’的。
大哥說的話不無道理,起碼是說動他了。
他想憑自己的能力給冷幽安穩日子過,他想做個能讓冷幽自豪的男人,他想替冷幽擋風擋雨。
無疑,如果能做成像易雲天那樣的男人,那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冷幽了。
但冷幽說的,她喜歡做僱傭兵,喜歡軍人……
唐瑾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他真的成爲軍人,那冷幽以後就真的跳不出這個‘圈’了。
一邊是普通人的安穩生活,另一邊是至愛的人的夢想……好糾結。
‘篤篤篤’。
三聲敲門聲後,傳來了一把熟悉的活潑聲音:“唐大叔,起來沒有?”
唐瑾心裏一暖,連忙起了牀,開了門:“怎麼,想唐大叔想到睡不着啊?”
唐瑾穿了一件深開領的t恤,壯實的胸膛幾乎一覽無遺的,看得冷幽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胡,胡說什麼。”
“不是睡不着?那故意起這麼早來見唐大叔?”
“不喜歡啊?行,不見你就是了。”說着,冷幽轉身離開。
唐瑾連忙一手將她‘撈’了回來,緊緊的鎖在懷裏:“喜歡,當然喜歡。真相就是你唐大叔整晚想你想得睡不着。”
冷幽臉上微微一紅,輕咳了一聲:“傍晚的時候,你跟你大哥聊了些什麼?”
“他啊,”唐瑾頓了頓,輕輕將冷幽額前的碎髮撥到後面:“他讓我今天跟他回唐宅。”
“應該的,那是你的家,以後你就要在那裏生活了。”
“再說吧。過兩天我要去軍部,以哪裏爲家還一定。”
“其實你現在找回了你大哥,沒必要再去軍部的。何況你大哥那裏還有你需要的藥品。”
對着冷幽這番話,唐瑾微微一凜:“你不想我去軍部?”
冷幽猶豫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太適合去特訓。再說你就是被‘特訓’着長大的,你比很多兵都要來得強壯。現在你有親人了,那就回去跟你親人生活,過些安穩的日子吧。”
唐瑾心裏掠過一波又一波的暖流,抱着冷幽的手緊了緊:“你願意跟唐大叔一起過這樣的生活嗎?”
“我還年輕,我想拼一拼。我喜歡當僱傭兵,我喜歡憑本事賺錢喫飯。安穩的生活,暫時不適合我。”
唐瑾心裏猛的一揪,不由得吸了一口氣:“那按你說,什麼時候纔想過安穩的日子?”
“我不知道,等到有一天我想安穩了,那就過安穩的日子。”
“問題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你最終都要塵埃落定的,現在過和以後過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因爲我現在還不能靜下心來。”
“……”心一陣一陣的揪痛着,唐瑾緩緩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唐大叔不當兵,改做生意人,你會跟唐大叔一起嗎?”
冷幽想了一會:“我不知道。或者會吧。易雲天和冷薇薇就是個例子。但這幾年我真的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或許我不識好歹吧。”
“那你希望唐大叔做軍人,還是做生意人呢?”
冷幽靜靜的看着唐瑾:“唐大叔,你比我大很多。你未來的人生走向,你應該問你自己纔是。你是爲自己活着,不是爲我活着。”
爲自己而活……
唐瑾眉頭微鎖,一直以來,他都想爲自己而活。可惜他沒這個能力,只能任人擺佈。
現在他有這個能力了,但他卻想爲冷幽多想一些。
對於他來說,冷幽是他最重要的人。
只有冷幽會將他當‘人’來看,冷幽是真正爲他着想的。
他最落魄時,冷幽爲他點了一盞燈,照亮了他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