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怎麼了?”
北堂修笑了笑:“沒事,寶貝,媽,你們喫飽了嗎?”
剛纔父親在這,大家可能都很拘謹,喫不夠是正常的事。
“飽啦飽啦,”不等淨舒開口,她母親連忙說:“真飽啦,女兒,媽先回去了。你們不用送了。”
女兒給她請了這麼多個傭人,再說現在錢多得花不完,就算真喫不飽,回去自然有人做。
淨舒本想跟母親多聊幾句的,但看北堂修臉色確實不是很好,拉老公回房間後才接着問:“老公,父親跟你說了什麼事?”
北堂修沉默了一會:“我父親他……想要把北堂整個家業,交給我管理。”
淨舒眼睛一亮,卻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皺了皺眉:“不對不對,父親他身體這麼好,怎麼會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
看來妻子也想到了這一點,北堂修點頭應和:“是的。父親說這話很奇怪。”
“老公,反正你近期在家,多陪陪你父親吧。看看老人家是不是心裏有什麼事。”
“好。”北堂修應了一聲,沒有再往下說。
事情,當然是有的。他也很清楚父親想要做什麼。
他更清楚父親的性格!
父親決定了做什麼事,那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他的主意。
他現在要準備的,就是接下來將要發生的異變。
這一招是兵行險着,如果成功了,北堂本家內部會十分鞏固,一勞永逸。
如果失敗的話……
北堂本家不能重蹈十幾年前的覆徹,他所要做的重點,就是萬一事情失敗後,他如何安頓好淨舒。
深夜時分,幾抹神祕的人影進入朱雀堂,人影動作很快,聲音也很輕。
密室裏只點起一支蠟燭,阿木爺抽着旱菸,密室內煙霧瀰漫,更添了幾分神祕和詭異。
阿木爺抽了一會煙,將煙放下,輕輕敲了敲:“慕寒,這是你親耳所聽?”
宋慕寒點了點頭:“是。”
阿木爺眼眸深了深:“那老傢伙終於活得不耐煩了嗎……你打聽過,他想怎麼樣?”
宋慕寒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確定。那個人的心思不容易讓人猜準。”
“不容易猜得準嗎?”阿木爺眼眸眯了眯:“猜不準,那就人爲讓他準!”
宋慕寒眼睛閃了閃:“阿木爺……”
阿木爺手微微一擺,示意宋慕寒不要說話,接着煙槍往自己脖子上,輕輕一抹。
易雲睿最討厭的,就是某些討厭的女人自動送上門!
昨天是夏娜,今天是安凌夕!
紀律已經被他整頓了一遍,安凌夕是沒能進去軍部,但她在軍部大門就是不走。
如此這樣影響更不好!
所以,易雲睿只得暫時按捺着,‘請’安凌夕進來。
“呵,敢情易首長除了對自己老婆外溫柔外,對其它女人都冷冰冰的啊。”安凌夕半開玩笑的說着。
“給你30分鐘時間,把話說完就走。”
安凌夕挑了挑眉:“只有30分鐘時間嗎?我可是帶來很重要的‘交易’哦。”
易雲睿雙眸黯了黯:“有話直接說,不要繞圈子。”
“好好好,易大首長說了算。”安凌夕放下手中茶杯,走到易雲睿身邊,俯低身輕聲說:“這次dwm通用集團收購世界時代週刊,醚安排了我做總編的,但你大哥跟通用集團做了交易,讓我做夏凝的副手,我覺得這是你們易家的私心。但這個私心可以理解。我今天來找你,跟你做個交易,只要讓我做總編,我可以將某個集團的信息透露給你。”
“通用集團,還是黑骷髏。”
想不到易雲睿說話這麼直接,安凌夕眼睛一瞪:“什……什麼黑骷髏……”
“安凌夕,你以爲自己很聰明嗎?”易雲睿冷聲說:“你以爲,就只有你能給我情報?如果你說的交易只是這個,我只能說,你是越活越天真了。”
安凌夕瞳孔收縮着,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天,易雲睿知道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如果易雲睿真的知道,那他還知道什麼?到底知道多少?!
那克麗斯汀那邊……!
安凌夕只覺體內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往頭頂上竄,瞬間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對上易雲睿的眼神,安凌夕連連後退,準備轉身離開。
“安凌夕,”易雲睿開口提醒着:“你今天在這裏聽到的事,想到的事,最好保密。不然我隨時可以逮捕你。識相的話,近期最好安守本分。包括在李拓面前!”
易雲睿嘴中提到‘李拓’的名字,安凌夕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不會是全部都知道了吧?!
這……這怎麼可能的事?!
&nb
sp; 慢着,如果易雲睿都清楚他們要做什麼,那爲何不動手,而是警告她?
莫非是想‘挖’些什麼更深的東西出來?
或者說,易雲睿的目標根本不是她?!
無論怎麼樣,被譽爲軍神的易雲睿,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
她隱隱的感覺到,這男人要不不行動,要行動的話,那是絕無生機可言的!
安凌夕嘴脣顫動着,想說了好幾次話,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到最後牙一咬,轉身急急走了出去。
易雲睿眼眸微微一閃,棋子一個接一個的出現,黑骷髏下的棋很大,野心也很大,但正因爲‘暗樁’多,只要揪出一兩個,順着查下去,就不難查出些什麼!
黑骷髏有耐性,他也很有耐性。
他的目標,從來就不是那幾個暗棋,或者是某幾個高層人物。
他要的,是整個黑骷髏集團的覆滅!
手機響了響,易雲睿拿起一看,是安子皓髮過來的特殊密碼,只有他,易雲天和北堂修能看懂的祕密代碼。
‘已經確定了里昂的位置。’
易雲睿回了一串代碼:查詢夏娜的一切背,景資料。
‘幾天時間?’
‘三天,資料越詳盡越好。’
‘ok’。
李拓是第二次來到易雲天的超級豪宅裏。
見識過冷薇薇的厲害,李拓這次是不敢造次。見着冷薇薇,嘴巴和態度都是畢恭畢敬的。
但他的一雙眼睛,還是往木瓜身上飄了幾下。
木瓜眼睛一眯,拿起手上的瓷杯,用力一握,杯子被掐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