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話畢,徑直站了起來,笑了笑,轉身離開。但走到門外時,卻是停下了步伐:“易總,在你身邊的女人,都是絕世美人啊。”
易雲天剛端起咖啡,聽到李拓這話,上揚的薄脣一下子成了直線。
也不等易雲天回話,李拓轉身離開,沒再看易雲天一眼。
在金錢面前,什麼都不值一文!
包括親情,友情,甚至愛情。
‘砰’的一聲,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聽到聲響,不到一分鐘時間,冷薇薇跑到了書房。看到地上的碎裂的杯子,心裏猜到了幾分:“沒傷到哪裏吧?”
易雲天擡頭看向妻子,冰冷的雙眸一下子溫熱,抿成了一條線的薄脣重新勾成了弧度,站起身來,繞過地上的碎片,一把將妻子拉進懷裏:“身體上沒受傷。不用擔心。”
身體上沒受傷,那就是說心靈上受傷了?
“那個男人說了什麼?”
“沒什麼。”易雲天鳳眸閃了閃:“被成功衝昏頭腦的人,遲早會將賺來的,全數還回去的。”
冷薇薇挑了挑眉:“就這樣讓他走嗎?”
易雲天城府極深,輕易不會將心思顯露給別人看。地上那個杯子,已經說明易雲天此刻的感受。她不介意讓那個老頭離開前,給他點‘優待’。
“親愛的,”將妻子擁入懷裏:“殺雞不用牛刀。要動手也是爲夫來,不能髒了你的手。”
易雲天瞄了一眼跟在冷薇薇身後的木瓜,一抹意味興起:“木瓜,告訴魅小子,他的要求,我答應了。”
“我想,現在去看看顧欒。老公,你說行嗎?”
易雲睿想了想:“好。現在只有他才知道里昂的下落。”
從書房裏出來的兩人,對上安子皓和北堂修的眼神,一下子大家都意會了。
世界時代週刊被收購的消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夏姐,你有什麼吩咐我去做的?”率先開口的是淨舒,她此刻的身份是副總編,世界時代週刊出事,她肯定要聽夏凝的安排。
夏凝看了一眼易雲睿:“我們先去醫院裏看看顧先生。”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很快衆人就乘私人直升機飛往醫院。
五分鐘後,夏凝一行人已經來到了顧欒的獨立病房。
讓人奇怪的是,給夏凝一行人開門的,竟是個新面孔。
開門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混血美女。
雖然這個人是東方輪廓,純正的黑髮黑眸。敢情是家族裏中國人多,長得很有中國特色。
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多歲,個子不高,但長得很標緻。頗有點s,d娃娃風。
“你們好。”女人禮貌道:“夏總,我姓尤,叫尤爽爽。”
夏凝心裏大喫一驚,這個叫尤爽爽的女孩竟然知道她名字!
對上夏凝詫異的眼神,尤爽爽笑了笑:“夏總,我是美國總公司的人,見過你的照片。”
夏凝會意,點了點頭,走進了獨立病房。
比起前幾天,顧欒臉色好了不少,旁邊的心電檢測儀也撤走了。但二哥和顧若若卻不在這裏。
“若若和易二少有事,剛離開的。”顧欒回答了夏凝心裏的疑問。
這時尤爽爽將水果盤端了上來,放在衆人面前:“各位,請慢用。”
尤爽爽的熱情,讓夏凝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顧欒笑了起來:“爽爽是我在美國那邊的祕書。是自己人。”
既然顧欒都這樣說,夏凝還有什麼好懷疑的,見爽爽坐在顧欒身邊,說了句:“謝謝。”
“夏總,你太客氣了。”尤爽爽有點不好意思:“我在美國很經常聽到夏總的事,夏總是很厲害的人。也是我的偶像。”
尤爽爽說得這麼直白,讓夏凝有點受寵若驚:“爽爽,過獎了。”
“小凝,這次我能回中國,爽爽對我的幫助很大。如果沒有她,我肯定會死在美國某條街上。”
夏凝心裏一震:“欒,究竟在美國發生了什麼事?”
顧欒動了動嘴,猶豫着要不要將實情說出來。
“夏總,顧先生在美國遭遇了不止一次的暗殺行動。”顧欒這邊不開口,尤爽爽說的很直接:“我真正的身份,是顧先生身邊的保鏢。”
保鏢!
這一回,夏凝是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麼嬌俏的女孩子,竟然是保鏢!
天,這很難讓人相信哪。
“請問尤小姐,尤威是你什麼人?”夏凝還沒反應過來,坐在身邊的易雲睿開了口。
尤爽爽雙眸閃了閃:“回首長的話,那是我家父。”
易雲睿鷹眸掠過一抹讚賞:“虎父無犬女!”
這個叫尤爽爽的女孩知道許多事,更加引起夏凝的好奇,但這麼多人
在場,她在人前‘查家底’很不妥,還是等有空再問問自家老公。
“爽爽她……”說到一半,顧欒嘆了一口氣:“她因爲我受了很重的傷,是今天才到的。從美國大老遠跑過來,真難爲她了。”
尤爽爽頭微微一低:“顧先生,我是你的保鏢,任務還沒完成呢,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顧欒收回自己的目光,問向夏凝:“凝,發生了什麼事?直接說吧。”
“欒,世界時代週刊被dwm通用集團收購了。”
顧欒臉色一變,緩了半晌纔開口:“那,那裏昂呢?”
看到顧欒焦急的樣子,夏凝的心沉到了大海,原來顧欒也是不知道里昂的下落。
“我們聯繫不到里昂殿下。”易雲睿接着說:“顧先生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他?”
顧欒眉頭緊皺:“我回來這一個月時間,里昂沒有聯繫過我。我也收不到任何關於美國那邊的消息,他這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顧先生受到暗殺,顧先生知道是哪些人做的嗎?”
“百分之八十是,黑骷髏。”顧欒臉色一凝:“當初我跟里昂到美國,整頓世界時代週刊時,隱約的發現很多東西不對路。那些要撤資的股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盅惑,或者威脅。當我深入查訪時,卻接二連三的出事。爲此,里昂給我安排了保鏢。他勸過我放手,他擔心我會出事。他甚至強制我回中國,如果我走了,留里昂一個人在那裏,我真的很擔心。”
“我出事的那天,正好到下班時間,有一夥人突然衝到我辦公室,亂槍掃射。”顧欒閉上了眼睛:“當時情況很混亂,我被爽爽護送着走了出來。爽爽帶我到她家,給我做了急救。然後派人護送我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