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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你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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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壞了,“我兄弟”被陸茴給發現了?

    我趕緊就往裏面找蔣紹,心說蔣紹一直特別靠譜,怎麼還讓陸茴給發現了?

    眼睛餘光一掃,見陸恆川拿起腳要走,一把就把他給拖回來了:“你上哪兒去,給爸爸幫忙。”

    陸恆川不樂意了:“少瞎拍輩分,燒死你。”

    “那行,大外甥,跟姑夫走一趟……”這話沒說完,我忽然就反應過來,我可能已經不能自稱是他姑夫了。

    死魚眼也沒回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翻了個白眼:“大舅子總行了吧?你是孃家人,一會兒掀出什麼腥風血雨,你可得給我兜着。”

    “我又不是你的尿不溼,憑什麼給你兜着?”陸恆川也是一見陸茴就犯怵:“你媽沒教給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沒有。”

    這是實話,我媽都沒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

    陸恆川意識到這事兒有可能跟他媽淹死一樣,是個陳年傷疤,不吱聲了。

    其實……倒是還好吧,除了在存思裏見過一面,我連我媽的相片都沒看見過,也沒啥感覺,但是現在裝可憐估計管用,我就沉下臉假裝揉眼睛。

    陸恆川看着我那眼神,禁不住帶了點憐憫:“行啦,野豬還能哭呢?誰污染誰治理,我跟你看還不行。”

    “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立刻說道:“保不齊,陸茴現如今正在上吊呢。”

    “上吊?”陸恆川一皺眉頭:“不至於吧?你怎麼知道?”

    “那還用說?”我答道:“陸茴在門內鬧,可不是個“市”字嘛,一巾上樑,不是上吊是啥。”

    陸恆川也知道我測字的本事,臉色一下就變了,奔着關我兄弟的房子就往裏跑:“那你還慢騰騰的,趕緊跟我去救她啊!”

    “行啦!”我拉住他:“你他媽的每次還說老子橫衝直撞是野豬,你現在不是?告訴你,“市”字出頭成“布”,諧音爲“不”,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想真上吊,就是打算咋呼咋呼我。”

    最後我還補上了一句:“平時給人相面相的挺帶勁的,還笑話周飛呢?你明白怎麼看相,也不會看,早上纔跟陸茴分開,你應該也沒看出她印堂發黑,有夭壽之相吧?瞎緊張啥。”

    陸恆川一聽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同時又有點尷尬。

    這說明什麼,說明陸茴就是在一哭二鬧三上吊嘛,做做樣子看的。

    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着急了,一雙死魚眼以從來沒見過的活泛盯着我:“李千樹,我問你個事兒。”

    “啥?”

    “小白去你臥室行刺的那天,你牀上的人是誰啊?”

    一聽他問這個問題,我心裏頓時激靈一下:“你看見了?”

    陸恆川的表情有點鄙夷:“做都做了,還怕人看見啊?”

    我真想說老子也不知道那是誰啊!可這麼一說,未免太丟人了,我就強撐着說道:“你猜。”

    當時陸恆川進去的很早,要真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我就能知道那到底是誰了。

    這事兒一直跟個羽毛似得,悄無聲息藏在心底偷偷的搔,搔的我渾身不自在。

    想起來就熱。

    “哼。”陸恆川翻了個白眼,一股子看不起的意思:“你不說,是不是打算提起褲子不認賬?”

    “放屁!”我腦門上的青筋一下就綻起來了:“我李千樹是那種人嗎?反正蕪菁現在也看上我兄弟了,我另找個女人也沒什麼,寡婦再嫁還光明正大呢,我一個鰥夫,被人甩了就不能再搞對象了?”

    還處男就是鰥夫,我是空前絕後的憋屈。老子趁手的東西很多,已經不需要童子尿了。

    陸恆川把嘴撇的活像鮎魚:“喲,這麼說魁首大人睡了人家,就願意給人家個名分了?那如果那個人不是陸茴,你讓陸茴的名分

    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她這事兒又不是我害的……”一提這事兒我就有點急頭白臉:“她這個性格太燥了,我有什麼法子!”

    “不是你,也是另一個你,”陸恆川深沉的搖搖頭:“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得負責啊。”

    我想起了陸茴的結婚證,心裏一陣心虛:“你說,怎麼負責?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她,我一定負責……”

    話說到這裏,我一下也反應過來了,臥槽,我咋把這事兒給禿嚕出來了。

    陸恆川一挑眉頭:“合着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關你屁事。”說着我就想走。

    “我還想起來了,你那天喝多了,兩眼一抹黑,有人喜歡你,想趁機……也可想而知,”陸恆川一雙眼睛發賊:“你現在肯定想知道,是不是?”

    廢話。

    “那簡單啊,你再喝醉一次不就行了,”陸恆川循循善誘:“但是這次你別真醉,留着點眼神,這樣事情不僅水落石出了嗎?”

    “滾蛋,”我雖然心裏深以爲然,但還是反脣相譏道:“你不去開個茶館,攛掇潘金蓮西門慶真是太可惜了。”

    “茶館也不是我開,是你開嘛……”陸恆川這話還沒說完,忽然前面一聲尖叫響了起來:“李千樹,你敢騙我,我死給你看!”

    估摸着是陸茴踩在了高處,遠遠看見我們來了,急不可耐要上吊了。

    我沒法子,拽着陸恆川就往裏走,陸茴一見我們進了門檻,立馬就把腳底下的凳子給踹翻了,整個人掛在了一個繩子上,掙扎了起來。

    蔣紹在底下急的團團轉:“魁首,是我辦事不力,被夫人給發現了,你快救救夫人吧!”

    眼瞅着陸茴一邊上着吊,眼睛還一邊偷着看我。

    上吊一般是十一分鐘左右徹底死亡,要是用來威脅別人,當着人上吊是很好的法子,因爲這段時間,足夠被救下去。

    陸恆川也看出來陸茴不是真心尋死,表情更尷尬了。

    我嘆口氣,看向了陸茴,魯班尺揚起了寒光一閃,陸茴整個人就掉了下來,按着電視裏來演,這會兒男主角應該抱起女主角轉幾圈,三百六十度給特寫,女主落下眼淚:“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男主一臉心疼:“怎麼會呢?你怎麼這麼傻……”

    可惜這也不是電視劇啊。

    比起我,愛妹心切的陸恆川倒是先一步趕上去,生怕陸茴摔了筋骨,把她給抱住了,陸茴本來半閉着眼睛想讓我抱,一擡眼對上了那雙死魚眼,嘴角頓時失望的一抽,一巴掌就把陸恆川的臉給推開了:“你怎麼這麼多事?”

    陸恆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就讓開了,結果陸茴一個沒站穩,真差點摔地上,我身形快,一下就把她攔腰截住了:“我說你見好就收,差不多得了,到底想怎麼樣?”

    “你兇我?”陸茴立馬瞪了眼:“你竟然兇我!”

    我滿頭黑線:“我沒……”

    “你還不承認!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陸茴簡直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你跟我說,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說着,指頭就指到了牆角“我兄弟”還在那坐着呢,表情十分微妙。

    “這事兒其實……”我還在搜索枯腸想怎麼說呢,陸茴就哼了一聲:“他已經全告訴我了,跟我結婚的,其實是他。”

    我的天,“我兄弟”真是敢於承擔的真漢子,這點跟我很相似。

    陸恆川很緊張:“陸茴,你也別想不開……”

    “對呀對啊,”我只好也跟着說道:“這是是他對不起你,竟然冒充我騙婚,要打要殺你隨便,大不了我跟着受受罪,就當補償你了。”

    “那不行,”陸茴立刻說道:“我不要這種補償。”

    我一愣:“那你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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