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是陸先生了解老闆。”王德光連忙說道:“董警官去炸礦,陸先生說炸礦根本沒用,說你一定是能緊隨其後出來的,一直在這裏等着你呢”
這個死魚眼,倒是挺相信我的。
我看向了陸恆川:“你再看看,我夫妻宮的鴻鸞禧,動了沒有”
陸恆川彎下腰,皺着眉頭看着我的臉,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腦門:“野豬,你發燒了。”
“放屁”我連忙說道:“你給我仔細看看”
“老闆,是真的”王德光這會兒也把手給伸過來在我腦門上鎮別說,他的手特別涼,涼的我渾身直犯激靈:“你燒的怎麼這麼厲害,咱們得趕緊去找小梁去”
“難怪一出來,就滿口說胡話。”陸恆川直起身子,又用一貫的那種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我:“皮糙肉厚的,還好意思學林黛玉。”
“滾你媽的。”我挺生氣,站起來就要對他破口大罵,可這麼一站,身上還是發顫肯定是剛纔在洞口裏面元氣耗的不得了,又進了暗河被水給衝了,激出了急火。
我好像很久沒生過病了。
“老闆,看路看路。”王德光看我搖搖晃晃的,趕緊過來扶着我,我想了想,反應過來了:“那幫熊孩子們呢”
“大格”那些個熊孩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就給冒出來了:“大格,我們家裏人呢接出來沒用”
一個熊孩子抱着陸恆川之前分給他,他卻一直都沒捨得喫的巧克力說道:“俺還等着俺老叔哩,別凍壞了啵”
“巧克力凍不壞。”我嗓子一哽,轉臉看向了陸恆川和王德光:“那些乾麂子呢”
王德光跟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看到這個暗河的出口,跟擺着一堆木頭似得,整整齊齊圍成了一個小垛,小垛上面蓋着東西。
“我們一出來,就接着那些乾麂子了,當時別提多壯觀了。”王德光低聲說道:“誰都沒見過那麼多屍體”
這會兒正好已經沒了太陽,乾麂子們離開金礦,勉強算是留下了全屍。
我抿了抿嘴,乾麂子們是接出來了,可話怎麼跟熊孩子們說呢
這會兒,西邊的太陽已經完全沉下去了,天上光剩下了一些寒光閃閃的星星。
我猶豫了一下,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有些別,讓他們自己親自道一下才好。
這麼尋思着,我就往那個“小柴禾垛”邊走了過去。
陸恆川一眼就看出來我要幹啥了,立馬拉住我:“你還發着燒,想招魂你特麼是不是嫌自己活得長,沒法早早的去投胎”
“滾。”我甩開他:“我做事兒,從來都是好好開始,好好結束,絕對不留爛攤子。”
再說了,三腳鳥的能耐撐着我,我能怎麼樣
“那也不行,”陸恆川還是扯着我不撒手:“這個地方,是十里鋪子嗎”
誒呀我擦,我也給忘了,對了,之前在山洞裏面,我已經強行徵用了這裏的死人,管這塊地方的城隍要是知道了,一定不大過得去好比上次九里坡城隍那樣,真要是上大城隍廟那去告我,一告一個準兒。
我看向了王德光,王德光會意,立馬說道:“老闆,不瞞您說,這個地方,是六丈原城隍廟的地界,跟咱們素來沒什麼交情,你,你可別得罪了他,咱們已經跟九里坡城隍不對付了,再跟六丈原的鬧蹬了,這不成了腹背受敵了嗎”
這倒也是,可熊孩子們眼巴巴的這麼看着我們,我還真是不忍心
“虎頭”忽然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看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
這個漢子膚色黧黑,模樣特別精神,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英姿颯爽的,倒是跟這個熊孩子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
“爸爸”王虎頭一下一蹦三尺高,指着那個漢子就說道:“大格,你瞅,那就是俺爸爸”
“你爸爸”我嗓子有點不舒服,聲音也沙了:“長得挺帥。”
這就是之前的一個乾麂子,我記得他,他掉了一隻胳膊,剩下的一隻胳膊,死死的攥着什麼,一直沒撒開。
現在,這個人張開了攥着的手心,那個手心裏面,是一個髒兮兮的小包一塊奶糖。
“給你留的,知道你愛喫。”那個漢子咧嘴一笑:“你來接俺了真是俺的好兒子。”
“爸爸”王虎頭跟脫了繮的小馬駒子一樣,奔着那個漢子就撞過去了:“爸爸,俺老想你咯”
“咱們回家。”漢子一手拍了拍王虎頭的腦袋瓜:“回家。”
“嗯”王虎頭很用力的點了點頭:“回家”
“小栓子”這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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