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就將羅小湘和千門少年給推開了,順手把剛纔的麻繩給拉過來了,衝着這個人就甩了過去。
這個人本來奔着我們就要下來,可麻繩帶了很強的氣勁兒,這個人是個老手,知道危險,一偏身子,翻了個跟頭在半空之中保持了平衡,硬就給躲過去了。
這人五短身材,一臉陰鶩,正虎視眈眈的望着我們,一手就窩到了後腰上。
這個動作,跟蠱民要放蠱的姿勢倒是一模一樣,把千門少年給嚇壞了:“有話好好說,別放蠱別放蠱”
放毛線的蠱,他也沒說蠱話啊,沒聽說過蠱能啞着出。
其實就剛纔這麼一瞬間,我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是獻圖門的就是剛纔跟另一個蘭花門美女喫飯的那個。
獻圖門的其實是外八門之中最好認出來的他們有一致的基因,個頭挫,四肢卻特別精壯,動作也是十分敏捷,早年有可能跟銷器門的交好過,很擅長用各種人們沒見過的偏門暗器這在現代社會很方便,一不容易被人發現,二出了人命都不好檢查出來。
不用說,他也盯上了朱漆棺材裏面傳說之中的寶貝,想着過來搶。
而他手放在後腰,也不是爲了假裝蠱民嚇唬我們,而是要動暗器了。
我早反應過來了,在他那手拔出來之前,先把麻繩給揮舞了起來,奔着他那手就卷。
他感覺到了破風聲,就想着躲,可速度哪兒有我快,身子一偏,臉讓我刮出來了一道子血痕,另一手還是要放暗器好險不是上次那個暴雨針,是個小弓弩,估摸是怕暴雨針太多,留下痕跡容易讓人看出來,這個小弓弩的箭是有數的,能連着射,射出什麼也好回收。
我麻繩再一卷,就把他手頭上的小弓弩也捲到了地上,他從這也看出來了,我沒那麼好對付,還真把那個帶暴雨針的拿出來了這是要死磕啊
我倒是沒事,可身後還有倆活人呢,我一腳就把千門少年往後踹:“躲起來”
要躲,也只能是躲在裏屋了。
羅小湘賊心不死,長了個心眼兒,可能怕棺材裏面的東西被搶,一手就把棺材往裏屋推。
我一愣,一個弱女子勁兒怎麼這麼大但一聽我就聽出來了,是昨天那個“咕滋咕滋”的聲音,感情這個棺材爲了移動方便,被雞賊的在底下裝了幾個輪子,昨天晚上聽見的,肯定就是誰在移動棺材的聲音。
而這個時候,那個獻圖門的一張手,數不清的銀針跟蓮蓬頭裏的水一樣,對着我就給噴過來了。
我一閃身,躲在了一個桌子後面,只聽“哆哆哆”幾聲,那一大排的針就全落在了桌子面上。
“射夠了吧”我從桌子後面探出頭來:“射夠了你先歇會,我有話說。”
面對我的速度,他顯然也有點沒法相信,是人類能達到的,事不過三,他也不傻,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獻圖門的習慣,一擊不中,必然要先逃走,找了同伴再來,所以他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試圖從原路給逃回去。
可我哪兒能讓他這走了,麻繩奔着他的腳踝一繞,給他猝不及防帶了一個大頭朝下,被我生生給拖回來了。
他這下臉色就變了,眼瞅着要咬後槽牙了,我立馬說道:“且慢且慢,不要咬後槽牙,我不是跟你爲難的,自己人”
獻圖門的那個一愣,對我知道他們咬後槽牙這個“隱私”,也是有點喫驚,這麼一分神,就被我給拖到了面前來,跟牙醫似得掰開了他的嘴:“有話好好說,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這個問題,也不至於讓人死。”
獻圖門的狐疑的望着我,被我卡着嘴,想說話,卻沒說出來,我說了一聲失禮,就把他嘴裏的蠟丸給拿出來了,這才鬆開了他的嘴。
他一看我出手竟然這麼精準,更是五官移位:“你你到底”
“你又是誰啊”羅小湘這會兒已經從裏屋出來了,看這個人已經成了階下囚,頓時覺得自己佔了上風,頤指氣使的說道:“你是來幹什麼的出手就是殺招,你”
說到了這裏,羅小湘臉色一變,自己也反應過來了:“你是獻圖門的”
獻圖門的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羅小湘跟千門少年對了對眼,千門少年壯着膽子問道:“你也是爲了那個傳說來的那,你們獻圖門的,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嗎”
獻圖門的一聽這個,也禁不住眨了眨眼:“你們都是爲了那個東西來的”
這事兒不是真相大白了嗎都是被引來的。
你們呀,真是上鱷魚牙縫找肉喫。
“沒錯,不過,那個東西跟我們想的,不太一樣。”羅小湘斟詞酌句,問道:“所以那個東西,你知道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獻圖門的一聽這個,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你們,也不知道”
怎麼樣,我就說你們全被人當猴兒耍了。
我回頭就看向了裏屋,裏面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我還是得親自去看看。
看着我往屋裏走,羅小湘還是有點疑心,生怕那個東西還真是什麼好寶,立馬拉住我:“你發現了那是個什麼東西之後呢打算拿那個東西怎麼辦”
廢話,要是真的帶危險,我就只能把那個東西給消滅了降洞女們和盜門的“adibas”都送了命,這東西邪。
但我剛要說話,忽然樓下就亂了起來:“肯定是出事兒了,快點上去”
臥槽,一定是千門少年騙了那個落單的蠱民,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敗露了,加上我們這一折騰,上頭的動靜不小,把其餘的黑水鎮蠱民都給招來了。
我倒是不怕,可羅小湘他們三個都是普通人,只要是普通人,在那麼多蠱民面前,就是不堪一擊的他們對付人的本事當然是不小,可沒有對付蠱的本事。
眼瞅着他們三個變了臉色,我立馬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跑,這個東西是什麼,慢慢查”
千門少年趕緊點頭跟我道謝,找了一扇窗戶,壁虎似得就給鑽出去了,獻圖門的一看這麼容易就被我給放了,有點不信,但這會兒也不是能懷疑我的時候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也從窗戶口上出去了。
這會兒蠱民的聲音已經衝到了門口,我跟羅小湘使了個眼色,羅小湘當然也緊隨其後要從窗戶上下去,可越着急越掉鏈子,她的高跟鞋好死不死的,正被卡在了窗臺上,隨着那蠱民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嫵媚的臉上瞬間一抹絕望,同時求助似得看着我。
你說女人整天穿這個玩意兒幹啥呢一邊自虐,一邊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