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決然離去
不管是凌萱，還是慕容府，哪邊，他都舍不下。
早在慕容府爲了自己的野心時，他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陳嬤嬤客氣了！”
慕容瑾說着，將陳嬤嬤扶起來，看向凌萱的眼眸，極爲複雜。
凌萱看着他的眼神，眼露出心疼之意。
倘若有一天，慕容府和凌府之間，必須有一個要亡，他該如何抉擇？
葉氏看着這一切，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凌萱的世界，與她完全兩樣。
不過凌萱還能唸叨着她，她心裏很是感激。
蘇瑤菲看到葉氏的不安，便道：“葉姐姐，他們看起來有諸多的話要多，要不然我們去別去走走。”
葉氏點點頭，她在這裏，只會覺得尷尬。
蘇瑤菲走的時候，還帶走了豆豆。現場就留下陳嬤嬤母女，凌萱和慕容瑾。
陳嬤嬤見狀，對魏芳道：“芳兒，你隨二太太去幫忙照顧下豆豆小姐。”
魏芳在決定跟母親回來時，就打定主意，將自己當做凌府的一份子。
這會兒聽到她娘這話，就知道她娘是有意支開她，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和大小姐說。
“是，娘！”
等到在場就剩下三個人時，凌萱隨着慕容瑾再次進了涼亭。
陳嬤嬤開門見山道：“慕容少爺，老奴知道你對小姐的心意。只是眼下凌府和慕容府勢不兩立，你們是不可能的。大小姐馬上也要嫁給世子爺了，老奴懇請你放手，不要讓大小姐爲難。”
陳嬤嬤剛纔回來，還沒到京城，就見到慕容瑾跟凌萱在這邊，以爲是慕容瑾對凌萱不死心，這纔有這麼一說。
慕容瑾聞言苦澀一笑，這個結果，他早就知道。
只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被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本少知道該怎麼做！”
凌萱聽到這話，聲音中帶着一抹急切：“瑾哥哥！”
陳嬤嬤聽到凌萱這話，看向凌萱，眼裏帶着不贊同道：“大小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要知道，你和慕容大少是不可能。你現在不僅是孩子的母親，還是世子爺未過門的媳婦。再過不久要救成親了，還請注意下自己的言行舉止。”
原本在聽到瑾哥哥這句話後，眼眸亮了一下的慕容瑾，在聽完慕容嬤嬤的話後，眼中變得一片灰暗。
“萱兒妹妹，陳嬤嬤說得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日後我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慕容瑾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在他轉身離去之前，凌萱卻突然雙手張開，還腰抱住他，將臉靠在她背後：“瑾哥哥，不要走，不能不要我！”
陳嬤嬤見狀，臉色大變，趕緊上前，伸手拉開凌萱的手，厲聲低喝道：“這是在外，還請大小姐注意下自己的言行。慕容大少若是無事，就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家大小姐，日後若是相見，必是敵人。慕容府欠我凌府的人命，老奴還記得。”
慕容瑾雙手緊握成拳，有種毀滅天地，之後只剩下他和凌萱的衝動。
但只要想到凌萱含着恨意地眼神，看着他二叔和祖父的模樣，還有她哀求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模樣，心底苦澀不已。
爲什麼，爲什麼慕容府爲了自己的野心，就要了皇后的命。爲什麼還要殺了萱兒妹妹的爹和大哥？爲什麼愛她，卻不能在一起，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萱兒妹妹與他，明明兩情相悅不是？
如果一早祖父就同意他們在一起，不，不對。就算祖父同意他們在一起，萱兒妹妹也不會同意的。
愛，是一回事，但嫁給慕容府做孫兒媳婦又是另外一回事。
無論如何，在賢榮皇后死的那一刻，他們就註定不能在一起了。
他，沒那個資格！
凌萱淚眼婆娑地望着慕容瑾狼狽離去，陳嬤嬤緊緊拉着凌萱的手，一臉恨鐵不成鋼道：“大小姐別忘了，是誰害得你變成如此的？你父親和大哥是怎麼死的，還有你姑姑。只要他身上流着慕容府的血脈，這輩子你們都不可能。”
凌萱趴在石桌上嚶嚶哭泣，沒忘，她全都沒忘。就是因爲沒忘，所以她纔會這麼痛苦。
就是因爲沒忘，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另一個她佔着自己的身子，只因那個她，能幫自己報仇。
可是她好痛，她的心，在看到瑾哥哥那麼決絕地走的時候，痛的難以呼吸。
“陳嬤嬤，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不公？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陳嬤嬤見到這樣的凌萱，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裏：“大小姐不哭了，以後會好的。你還有豆豆小姐，還有嬤嬤，還有疼你的祖父祖母，還有世子爺。”
“不是的，不是的。豆豆是她的孩子，不是我的。不對，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生的。可是，可是嬤嬤，我心好痛……”
凌萱冷眼看着再次被奪走的身子，很是無奈。
這是第幾次了？誰能來告訴她，給她一個解決的辦法。在這樣下去，她都要懷疑，這是雙重人格了。
“嬤嬤知道你難過，你想想以後，以後會好的。大小姐不哭了，把淚水擦一擦，這在外頭，若是被人看到了，傳出去不大好。世子爺那麼疼你，若是知道你爲別的男人落淚，只怕會怒火燃燒。”
“嬤嬤，不是的，他疼的不是我，是她。嬤嬤，我活得好痛苦……”
凌萱看她越說越沒譜，便怒道：“既然活得生不如死，那把身子給我，我會想辦法和你分開，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陳嬤嬤聽得雲裏霧裏，怎麼世子爺疼的是另一個她，然後又自言自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支開陳嬤嬤，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仇，我幫你報。我會想辦法，讓你和他終成眷屬。”
陳嬤嬤看上一刻還哭哭啼啼的人，下一刻卻用繡帕試了試眼角，道：“陳嬤嬤，我有些累了，在這歇一會兒。你去幫我看看豆豆在哪，這會兒辰時在不早了，讓他們都過來用膳，稍後還要去普化寺去看望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