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吐出來的銀子
“小微，等有機會，我會讓你出府的。在這裏到底是不安全，到時候你跟着萱姐姐，我到底放心一些。”
麥香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年齡還小上兩歲的丫頭，眼底極爲堅定。
“小姐，奴婢不走。要走大家一起走，否則奴婢就是死，也不願離開小姐。”
麥香看了一眼小微，嘆息一聲道：“不早了，早些休息！”
莊皓斕等人出去祭天，到了初三才回來。
而初三這一天，也正好是凌府各大鋪子的掌櫃，帶着賬冊和銀子，重新上門的日子。
一早，凌萱就讓玲瓏和如意陪着豆豆，她自己和蘇瑤菲便在會客廳等候。
等到她看到一個個掌櫃，神情狼狽的帶着銀子和賬冊上門之時，便忍不住笑了。
當初她就說過，敢私吞他們凌府銀子，她就要他們過不好這個年，瞧瞧，現在不正是應驗了嗎？
十八個掌櫃，在巳時中之前，均是到來。
這次沒有一個人敢倨傲的，皆是手捧賬冊，身邊放着一個小木箱。
凌萱看了賬冊與銀子後，便道：“似乎，還有些差距！”
她也明白，這差距是差在哪，但這些人不說，她便當做不知。
“大小姐請看這個！”
誠如凌萱所料，那些掌櫃將自己記載有何年何月何日，與凌天昊或是凌天雲，在哪見面，給了多少銀子的事情，都交代得極爲清楚。
“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回去。所有鋪子，在初八這日開始營業。記住，你們的試用期只有兩個月，若是不合格，到時就勿要怪我不近人情。”
凌萱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衆位管事，便揮了揮手，讓他們離去。
十八位管事，這其中還沒包括莊子裏的。等過段時間，她得去莊子一趟看看。
蘇瑤菲將那些重新做過的賬冊，與原來的做了對比，最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來，凌府被貪墨了這麼多，難怪一直走下坡路。看看，這可是好幾萬兩。這下好了，府上不愁沒流動的銀子。”
凌萱輕笑一聲，原先凌府的賬房上趴着的銀子，也不過是小一萬兩。
現在收回了四五萬兩這些掌櫃吐出來的銀子，這下夠凌府用好幾年了。
也是，畢竟這些銀子裏，有一萬多兩，可是城北的那家酒樓裏貪墨的。
之前雖說是二萬一千多兩，但這中間，可也被凌天昊和凌天雲兄拿走了幾千兩。
這九年的功夫，十八家鋪子，相當於一年不過五六千兩。這平均到十八家鋪子，一家也不過是三四百兩。
當然，這其中有多有少的。比如鋪子生意偏淡的，再比如，開始的頭幾年，黑得不多的。
畢竟那些掌櫃，是越到後面，貪得越多。到了去年年底，甚至不賺錢，還要倒貼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爲如此，又恰逢剛好是她接手。她想，這凌府的產業，不出幾年，就全都敗光了。
不，應該可以說，稱爲凌天雲的囊中之物了。
“嬸孃，你將這些，交給祖父祖母，讓他們兩老，心裏有個數。”
“好，我這就去母親說一聲。”
自從大年初一後，府上內院的庶務，凌老夫人已經漸漸地轉移到了蘇瑤菲的手中。
但像這樣的大事，蘇瑤菲還是要與凌老夫人道一聲的。
凌萱看了一眼已經被收在一起的銀票與賬冊，這才與蘇瑤菲從廳堂裏出來。
已經初三了，她計劃的鋪子，也得趁早做好準備纔行。
等到凌萱回到萱雅閣的時候，卻聽莊沁的聲音從裏頭傳了出來。
“豆豆，你喜不喜歡姑姑送的這個禮物？”
“喜歡，謝謝姑姑！姑姑，這是豆豆的流氓兔，你喜歡嗎？”
等凌萱走近的時候，剛好看到豆豆將自己懷中的流氓兔往莊沁面前一推。
“公主怎來了？”
對於在萱雅閣看到莊沁，凌萱很是訝異。
要知道她可是聽說了，自打賢榮皇后去世後，莊沁可是再也沒來過凌府。
莊沁聽到凌萱的聲音，回頭一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本宮和堂哥一起來的，表姐，今兒個都初三了，你可想過，咱們要做什麼？本宮瞧着那荸薺不錯，要不然咱們賣荸薺？對了，方纔那個奶油蛋糕，味道也挺好的，咱們也能一塊賣。”
凌萱一聽原來她這是上門來催自己要開鋪子的，便忍不住輕笑。
“我也有這個打算，不過前天看翰羣似乎也有這個意思。”
莊沁手一揮道：“那表姐你在京城裏開這個鋪子就好了，剩下其他地方的，就交由翰羣哥哥去做。大慶這大，這生意肯定也做不過來。父皇既然那個題字都賜了下來，到時讓他也跟着賺點就是。”
“你說你堂哥來了，人呢？”
“去找耀曦表哥了，表姐，你覺得如何？要是真的開這個鋪子的話，回頭本宮就和皇祖母說說，到時候每日供多少道宮裏來，這樣就不愁沒生意了。”
凌萱看莊沁的算盤還打得挺好的，也動了心思。
若是鋪子真的開起來的話，有了供給皇宮這事，到時真的如莊沁所說的，不愁誒生意，且價格，還不會低。
“好，依你說的做，正好我也有這個意思。今日既然來了，不若就在這裏住兩天，多陪陪祖母？正好藉着這兩日的功夫，我們多研究幾款奶油的糕點，回頭你嚐嚐。”
莊沁面帶猶豫，像她這樣未出嫁且未及笄的公主，不能輕易出宮。
就算出宮，也不能在外留宿。
今日她纏着皇祖母，讓堂哥帶她出來已經極爲不易，若是要留下來的話，只怕皇祖母會不同意。
“表姐，恐怕是不能。出來時，祖母說，因是過年，本宮也多年沒到外祖家了，便允了一次，但申時末之前，還是必須得先回去。”
凌萱明白她的身不由己，便也不勉強。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這樣。這樣，我們先研究下鋪子該怎麼佈置。我說來，你來畫，如何？”
因年前事情太多，凌萱只來得及選好鋪子的位置和讓人做牌匾，至於裝修，還沒來得及。
今日正好莊沁在，兩人既然要合作，那就得共同參與一番。讓莊沁畫圖，也能增加一些她的參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