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祖父，分家吧！
“要不，前提把洞房花燭夜過了？現在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你我的關係，回頭只要不大肚子就好。”
莊皓斕說着，小心的避開豆豆後，伸手將凌萱摟在懷中，心底忍不住嘆息。
怎麼成個親，還這樣麻煩？
要是現在已經成親了，凌萱就能跟她回宸王府，夜裏你儂我儂，也只是羨煞旁人罷了。
“你想得倒是美！”
凌萱斜了他一眼，不是她矯情，而是有些東西，本就該矜持。
當然，若是婚後，那就隨意了。本來嘛，人有七情六慾，有些事是不能禁止的，生理怎麼都有需要不是？
莊皓斕嘆息一聲，心底再次暗暗發誓，等成親了，一定要她三天三夜下不了牀！
“既然豆豆就凌府，那從今日起，我也住凌府！”
莊皓斕打定主意，就算不能做什麼，那喫點豆腐，總是可以吧？
凌萱看到他眼底的熾熱，以及不管自己答不答應，他已經決定的表情，只得無奈的點頭。
凌老太爺一得到皇上下的密旨，與凌老夫人商量一番後，答應了。
兩人雖然心有疑惑，但眼下的凌府，如皇上所說，必須要有人力挽狂瀾。
以往這些，都是凌天揚在掌管。自從十多年前，他沒了後，便成了如今入不敷出，已經難以持平的地步。
就在去年，府上的賬面還能持平，可就在今天，那些管事送來的賬目後，才發現，今年不僅不賺錢，反倒虧空了一千兩。
他們都明白，這只是開始。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不出一年，凌府在也難以持續下去。
即便有皇上在一旁幫襯，府上還有兩個人領着俸祿，也無濟於事。
凌府上上下下，加起來，人口達到三百多人。這還不包括莊子和鋪子的管事等人，這一年光是這些人的月薪，就得付不少銀子。
凌萱回府之後，將豆豆安頓好，便與莊皓斕直接來到凌老夫人的院子。
凌老爺子看到凌萱，心底又欣慰，又感嘆。但願虎父無犬女，這個大孫女能夠將他們凌府撐起來。
“祖母，皇上如今想要振興凌府，將這塊交由萱兒，你且將往年的賬目給萱兒瞧瞧。另外這鋪子的地契還有莊子的地契一併交給萱兒，趁着年前這幾日，萱兒去看看那幾家鋪子情況如何。”
眼下莊子凌萱沒什麼好看的，只看賬目即可。不過這還沒過年，鋪子倒是可以看看，是否生意真的不好，或者是哪裏不對勁。
凌萱話落，就見方嬤嬤捧着一個大錦盒過來，裏頭放着，全是地契。
“萱兒，這是我凌府上上下下的所有地契，一併在這裏。至於賬目，在你三嬸孃那邊，今兒她聽聞今年虧空了一千兩，便將賬目要過去，說要看看。”
凌萱聽到這話，挑了挑眉，難道她嬸孃也覺得這賬目有問題？
“好！祖母，你可有這一年，咱們凌府上下大大小小開支的賬目？有的話，將近三年的一併給萱兒！”
凌老夫人一聽這話，有些訝異：“有，稍後讓桂嬤嬤給你一併送過去。萱兒，你是不是覺得府上的賬目，也有問題？”
凌萱回凌府總共也沒幾天，就是覺得凌府現在的主子不多，下人太多，應該裁員就是。
這時莊皓斕在凌萱耳邊一陣低語，就見凌萱道：“祖父可是想過，將五叔一家分出去單過？”
凌老太爺聽到這話，渾身一震。
將老五分出去過？這是他從未想過的。老五的姨娘，可還活着。
凌萱看他那模樣，就知道肯定是沒想過。
“祖父，凌府現在如何，想必不用萱兒說，您也明白。若是能好凌府好，萱兒覺得，還是分出去單過來得強。嫡庶分清，府上主子不多，有些僕婢，也沒必要留着浪費銀錢。”
凌萱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當然，如果祖父覺得這樣有失凌府顏面，那就讓凌府繼續苟延殘喘下去。萱兒是就事論事，也不是有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本事。皇上將這爛攤子給萱兒，萱兒就一定能處理好。”
關於分家之事，凌老夫人自是願意的。但這樣的事情，她一介婦人不好開口，還需老爺子自己同意纔行。
曾經凌天揚在時的凌老爺子，也是意氣風發。但經過賢榮的去世，凌天揚父子之死，凌府被慕容府捏了“把柄”後，凌老爺子便一跌不振。
這些年來，府上的事情，都靠着凌老夫人苦苦撐着，她也老了，累了！
凌萱的話，有些狠。
在京城的大戶人家裏，父在不分家。她現在讓凌老爺子分家，這在京城可是從未有過的。
她這是在逼凌老爺子作出決定。要麼分家，這等於打凌府的臉。要麼她不管，這等於凌府沒落。
不管是哪一樣，都是凌老爺子不願看到的。
凌萱見她祖父的模樣，笑道：“如今府上的主子，孫女來算一算。祖父祖母兩個，還有兩個姨祖母，這就四個。加上萱兒，三叔父一家，八個。但五叔一家，加起來，可不止八個。叔父嬸孃外加三個姨娘。堂弟堂妹不說有幾個，就大堂弟而言，他不過是十六歲，就有三個侍妾，還有兩個通房……”
凌萱數下去，這凌天雲一家，大大小小加起來，可就有十幾個。而這十幾個所用的丫頭婆子，可比府上的人，要多許多。光是五房一家，從主子道僕婢，加起來，可就有小二百號人。
而這些不事生產的人的喫穿住行，加上月薪，全部是從凌府的賬面上走。長期以往，凌府不虧空，那才叫奇怪。
凌萱一直知道五房一家人口不少，卻不曾想卻是這樣多。若不是莊皓斕說，她還不知道。
這算下來，也怪可怕的。那些婆子的月薪可不低，加上主子的喫穿住行，這一年下來，好幾千兩，可是一眨眼就沒了。
凌老爺子聽凌萱這麼算後，面色越來越黑。以前他是知道，就是不曾往心裏去。
現下仔細一想，可不是這樣？京城的銀子不好賺，一年能積攢下來的銀錢有限。可老五一家不僅不會賺，還只會開口要。這一年下來，他們五房加起來花得可比任何人都要多。
“好，那就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