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 該來的，總是會來
這一晚，莊皓斕難得的沒有出現在凌府，豆豆一早起來，便嘟着一張小嘴。
“凌凌，爹爹呢？”
“爹爹沒來，走，孃親帶你去祖祖的院子裏請安！”
凌萱快速將她着裝妥當後，這才牽着她，身後帶着玲瓏和如意，避開人，朝凌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老夫人，大小姐帶着一個小女娃過來了！”
方嬤嬤站在門口，剛好看到凌萱手裏牽着一個小丫頭進院，慌忙進屋道。
因凌萱出來的時間有些早，此刻凌老夫人才剛剛起身。
“方嬤嬤，你去通知於氏，今日不必過來請安了！另外讓院子的人，都把嘴巴給我閉緊了。若是讓我知道誰將今日大小姐帶孩子回來的消息泄露出去，打死不論！”
“是，老夫人！”
方嬤嬤也知道，這是在給凌萱和凌府做臉面。在聖旨或者懿旨未下之前，不管是誰，嘴巴得閉緊點。
凌萱牽着豆豆走進院子裏，剛好看到方嬤嬤正在交代一個身穿二等服的丫頭活，便衝她點點頭。
豆豆這個小機靈見她孃親這般，便出聲道：“婆婆早上好！”
方嬤嬤第一次見到豆豆，見她那乖巧的樣子，心裏也歡喜地緊：“好好，大小姐，這位是小小姐吧？”
凌萱聽凌耀曦說過，方嬤嬤是她父親凌天揚的奶嬤嬤，因此對她也很是恭敬：“是，我的女兒，豆豆，大名暫時叫凌初月。”
方嬤嬤越看豆豆，越發的歡喜。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一彎腰，便將她抱起：“婆婆抱一下！”
方嬤嬤不看着凌萱，在看看豆豆，頓時眼眶開始發熱，天揚這一脈就剩下這個孩子了。
凌萱見狀，便道：“方嬤嬤可否令人早上多做點膳食，今日我和豆豆陪祖母用膳。”
方嬤嬤將豆豆還給凌萱後，轉身悄悄抹去淚水，道：“好，好，老奴這就吩咐人多做一些。”
凌老夫人此時已經穿戴整齊，走出廂房，剛好看到凌萱抱着豆豆進來。
“祖母，萱兒來給您請安了！”
豆豆謹記凌萱的吩咐，從她手上下來後，奶聲奶氣道：“祖祖，豆豆和孃親來給您請安了！”
凌老夫人看着那眉眼和臉上的淚痣，心頭一動。這是她的第四代，沒想道她如今也是四世同堂的人了。若是天揚和耀鴻還在，那該有多好。
“起來，豆豆來祖祖這裏！”
豆豆邁着小短腿跑上前，在凌老夫人的跟前站定後，仰頭望着她：“祖祖，你找豆豆是什麼事呀？”
凌老夫人沒說話，只是細細地將她的小模樣看了一遍，突然笑道：“這眉眼乍一看像世子爺，如果細看會發現和我的耀鴻有些相像，不過因這個淚痣倒也與世子爺長得一模一樣。”
方嬤嬤在細看後，卻也點了點頭：“確實有些像。不過耀鴻少爺本就與大小姐一母同胞，本就長得頗像。可若是這麼說的話，耀鴻少爺和大小姐都長得與老夫人你相信。說來，這豆豆也長得像您老。”
豆豆聽到說相像的話後，便擡頭看向凌老夫人，之後道：“豆豆這裏有這個，爹爹有，祖父也有，皇祖父也有，可是祖祖沒有。”
凌凌這話一落，凌老夫人便知道，豆豆這是進宮去了。隨即她看向凌萱，道：“皇上和宸王看到豆豆，可有說什麼？”
“豆豆乖巧，惹人憐愛。”
短短八個字，凌萱就道盡皇上和宸王都喜歡豆豆的話。
“那便好，那便好。豆豆，告訴祖祖，你今年幾歲？”
豆豆先是伸出兩個指頭，想了想，又收回去一直，可是再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便道：“豆豆一歲零十個月，馬上就要兩歲了。凌凌說，豆豆大年初一生辰，因爲是正月出生，所以叫初月。”
豆豆將凌萱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其實小傢伙心裏在想爲什麼凌凌說，叫初一不好聽呢？明明初一也很好的。
“正月初一生的？”
凌老夫人滿臉歡喜，都說正月出生的孩子命好，這孩子不僅是正月生的，還是大年初一。
“對，子時末生的，剛好大年初一。”
“好，好，好！”
凌老夫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即看向豆豆的眼神越發的慈愛。
“祖母，萱兒有個事，要和你說一下。這兩天，太后賜婚的懿旨會下來。另外我還有點事，可能要回夏目縣一趟，到時過年前再回來。”
凌老夫人先是一喜，隨即再聽到第二個消息的時候，面色便沉了下來：“爲何要回去，可是在這裏住不慣？有什麼大事，就不能交由別人去做？”
凌萱看她那模樣，也知道她這是在不捨，因此道：“祖母，這事說來有些複雜。萱兒昨天和嬸孃還有叔父已經說了，他們的意思，還是先回去處理的好。這事，可能會涉及到慕容府。”
說到慕容府，凌老夫人的眼眸不由自主的低垂了下，隨即道：“不管什麼事，還是交由別人你做，你就留在這裏，安心待嫁，哪裏也別去。”
凌萱覺得她祖母的態度有些怪，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爲何。
“祖母，這事我非得回去一趟纔會放心。您就放心吧，耀曦大哥會陪着我回去的。再說這不是還有飛彭飛燕他們嗎，出不了什麼事。”
凌老夫人看了凌萱好久，最後無奈的嘆息一聲：“回去吧，算了，那就回去吧。”
等凌萱陪着豆豆用完早膳，在方嬤嬤的護送下，出了府往宸王府而去。凌老夫人卻靠在椅子上，眼裏閃過一抹痛色。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凌萱到宸王府的時候，莊皓斕依舊不在。她覺得很奇怪，自從昨天下午分開之後，也沒見他說這幾天有多忙，怎麼人就不見蹤影？
凌萱將豆豆交給白舞后，看了看周圍除了鴻雁和白嬤嬤外，並無他人，這才令飛燕去門外守着，自己道：“王妃，丁梅可能沒死，我得回去一趟。這段時間，豆豆就交給您了。還有，我嬸孃見過陶御醫與慕容府二奶奶的一個婆子關係有些密切，這個您心裏有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