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小蘿莉豆豆
問了白澤和黑耀可有何事發生之時,兩人皆是搖頭,說沒得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夜裏躺在牀上的他,覺得心都要跳出口了,這樣的反應很莫名,他也從來沒有過。自己睡不着的他,乾脆來到宸王妃的院落。
宸王妃白舞,已經三十多的年齡,看起來,卻如二十出頭,保養得極好,看到兒子突然出來,知覺驚詫不已。
“皓斕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不守夜嗎?”
要知道他自打十五歲開始,便沒在和自己一起守夜過。現在突然出現這這,莫不是說,發生了什麼事?
“母妃,今夜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心神不寧,雙眼皮狂跳,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問了白澤和黑耀都說沒有。”
一旁年近四十的宸王聽後,拍着手哈哈大笑:“你小子老實說,是不是在外有了私生子?當初你母妃生你的時候,你父王我就是這個反應。”
莊皓斕聞言一愣,不過卻是搖搖頭。他就只有過凌萱一個女人,當初凌萱沒懷孕,後來不和他回京城的時候,也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會有他的孩子。
這不就是說,她會喝那種藥,或者是就算有了,也會打掉嗎?再說就算是有,那時候距離現在也不過是八個來月的時間,也不可能就生了。
他雖沒當過父親,但十月懷胎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宸王和宸王妃一聽這話,眼裏皆是閃過一抹失落。這都過年了,等到天明,就十九歲了,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有。
難道真的如外間所傳的,是個斷袖?
江家的翰羣,雖說沒成親,可在外頭的紅粉知己卻不少。爲何自家的兒子,就如鐵疙瘩一般,連個女人都不讓近身,更別說有丫頭出現在他的院落了。
“當初你父王我從你母妃開始陣痛,一直到生下你,纔開好的。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孩子流落在外?咱們皇室血脈向來稀少。你母妃就生了一個你和皓軒,其他幾個姨娘,也就生了一個丫頭。皓軒比你小兩歲,如今都要當爹了,你小子可得給我加把勁。”
莊皓斕的弟弟莊皓軒,因不是嫡子,又是個從小有主意的人。十六歲一中進士,在娶了宰相之女後,便帶着新婚妻子去雲州赴任。今年因是頭一年,加上嬌妻身懷有孕,便沒回京城過年。
只是這麼一來,王府更加空蕩。莊皓斕又有這一反應,便讓宸王夫妻逮到空閒開始唸叨。
“皓斕,難道你到現在還是?”
白舞作爲母妃,那兩個字她怎麼都說不出口。她希望自己的兒子沒問題,可要是真的還是過着如和尚一般的生活,那她真的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強制性的塞幾個女人給他了。
“母妃,你想什麼。行了,我回去了!”
莊皓斕看他母妃擠眉弄眼的模樣,哪裏還能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麼。當下便甩了甩衣袖,大步離去。
宸王卻是不以爲然,在身後叫道:“要真的有女人生下咱們家的子嗣,不管是何身份,看在孩子的份上,咱們都能給她一個妾位!”
莊皓斕冰着一張臉,心想他也想給,可那女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還很不屑。
回到自己的院子,莊皓斕招來黑耀道:“你去夏目縣走一趟!”
“爺要屬下去夏目縣查什麼?”
黑耀有些不明白,去夏目縣做什麼。之前江爺在那,去了也就是盯着江爺的一舉一動。現在江爺回京了,還去做什麼?難道是去看那個姑娘?
“叫去你,你就去,就當去看看水洛那邊現在好不好。”
莊皓斕這話讓黑耀腦子怎麼都轉不過來,水洛有什麼好看的,她時不時的也會寫信,不過說的都是那凌姑娘的事情。
不對,主子就是心裏念着凌姑娘了,所以要自己過去看看?
黑耀拱了拱手,正要出去,莊皓斕又很無奈的抹了把臉:“算了,這事回頭再說。”
張家灣
凌萱這次的肚子痛了夠久,基本上是一個時辰,痛上一回,把人折騰的夠嗆。
此時的她,早已精疲力盡,葉氏爲了鼓勵她,便笑着道:“萱萱,可是想好了,孩子的名字要叫什麼了嗎?”
陣痛剛過去沒多久,凌萱只想好好睡上一覺。聽到葉氏的話,又強撐着精神道:“如果是女兒,小名叫豆豆,大名就叫墨月。”
在鄉下人看來,小名越賤越好養活,像張景他們六歲前,都還叫二娃之類的。凌萱這取得名字叫豆豆也還不錯,至少豆子是很常見的東西。因此,這名字也頗和葉氏的心意。
一旁盯着凌萱的水洛一想就知道這孩子名字是何意思,不就是最後一個月的意思嗎,那麼難聽,還不如直接叫臘月。看來小姐也懶得很,名字都是隨意取得。
“小姐,要是小小姐是明天出生,是不是叫正月?”
“小小姐?”
凌萱突然有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向水洛。
“府醫說,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位千金。”
凌萱卻是笑得一臉慈祥:“如果是過了子時生,那就叫初月,要不就初一,其實我覺得初一還不如初月好。”
興許是爲了印證凌萱的話,肚子突然劇烈疼痛起來,凌萱又開始接受新得一輪陣痛。
“快,這會兒宮口要全開了,雞湯準備好了沒有,趕緊喂她喝下去。凌姑娘,你撐着點,一會兒聽我的指令,我讓你使力,你就使力知道嗎?”
凌萱疼得滿頭大汗,貝齒緊咬下脣,臉色開始發白。
她從來沒想過,生孩子會這樣的疼。渾身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開一般。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張開。
白大夫看凌萱有暈過去的跡象,再給她灌了一口湯後,讓人將她的銀針拿過來。這段時間,她和府醫學了不少,也學會了在產婦要昏迷時,怎麼給她針扎,讓她保持清醒。
此時的凌萱,成了她第一個實驗的對象。
門外的張大虎、丁梅和麥香在原地不安地來來回回走動,突然聽到一聲淒厲“啊……”再也沒動靜後,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心口。
就在這時,門內突然傳出一陣嬰兒得啼哭聲,而此時,正好子時末,已經是正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