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的時候,守在門外的保鏢被嚇得魂兒都飛了,他們剛剛因爲陳誠的阻攔,所以沒有檢查房間,沒想到裏面還有人。
陌生人走出來了,卻不見陳誠和夫人,那些保鏢當然嚇壞了。
頓時守在門外的保鏢,呼啦一聲全都圍了上來,有人情急之下,竟然直接動手了。
這些普通的保鏢,有些是習武之人,有些是退伍兵,不過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強大而已,對於餘飛來說,就是普通人。
看到有人動手了,餘飛自然不會客氣,一把抓住砸來的拳頭,手心微微用力。
咔擦……
一聲脆響,那人手上的骨頭就全都骨折了。
又有一人一個鞭腿抽了過來,餘飛的手臂猛的擡起,內力在手臂的表面,形成了一層保護。
砰……
咔擦……
那人感覺自己的鞭腿,抽在在了鋼管上,小腿骨當場就骨折了。
連續兩個人倒了下去,無論是誰先動的手,反正戰鬥是不可避免了。
剩餘的保鏢只能選擇動手,拳腳全都是迎面而來,而且沒有一個人留手,全都是傾力而爲。
在餘飛看來這就是小孩學步而已,一招一個人,那些保鏢一個個全都倒了下去。
因爲那些保鏢對自己出手,全都是殺招,餘飛也沒有客氣,雖然沒有要他們的命,卻至少讓他們要在醫院住幾個月。
陳誠聽到門口保鏢們的慘叫,微微皺了皺眉,想要出去阻攔,最後卻沒有站起來。
戰鬥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參加變成了一大片痛苦的呻吟。
餘飛離開了,陳誠的十幾個保鏢,無一例外全部躺在地上,疼的一個個滿頭冷汗。
陳誠忽然想到,餘飛說給自己送禮了,這禮物應該就在房間裏面,他站起來,走過去挨個房間打開門,在打開主臥的時候,看到兒子那兩個弒主的保鏢,被綁在一起丟在牀上,驚恐的向他看了過來。
憤怒的陳誠轉身走出去了房間,從一個受傷的保鏢身上,找到了一把槍,順便拿出來了消-音器,一邊往房間裏走一邊安裝,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剛剛安裝好。
對着牀上的兩人,陳誠一口氣將子彈給打完了,那兩個人也憋屈的死掉了。
鮮血將牀單染的血紅,陳誠把槍放在牀邊,用牀單將自己的指紋擦乾淨,轉身走出去了臥室。
陳誠的婦人已經嚇蒙了,外面在戰鬥,裏面在殺人,這場面跟着陳誠這麼多年,她還沒有見過。
陳誠以前就算是殺人,也不會當着她的面來做。
做完了這些,陳誠走到會客廳,拿出了手機,打出去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句儘快派人過來,就掛了電話。
“要不咱們先回去!畢竟咱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陳誠的夫人害怕的說道。
“這就害怕了?你知道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被全世界黑道尊稱爲殺神,手裏的人命,沒有上萬也有好幾千嗎?”
陳誠冷笑一聲,對自己的夫人問道。
頓時陳誠的夫人臉色煞白了,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年輕人,竟然是個殺神,要是餘飛當時動手的話,他們兩個的屍體都已經涼了。
“那咱們要不僱個殺手將他解決了?”
陳誠的夫人,只想簡單的將餘飛收拾了,然後逃離這裏。
“你只是聽說過,卻不知道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意味着什麼,什麼殺手願意接殺宗師的訂單?”
陳誠笑了,說實話他們陳家知道的,單體戰鬥力最強的就是宗師了,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已經站在了普通人的金字塔頂端。
“那咱們兒子的仇不報了?”
婦人瞪大了眼睛問道。
“殺人不一定要親手殺,可以逼到他自殺!”
陳誠手裏把玩着打火機,語氣陰森的說道。
就彷彿島國和世界強盜,曾經也出現過無法調和的矛盾,可是這兩個國家,不可能真打一仗,最後便來了一場經濟戰。
然後島國失敗了,經濟倒退很多年,被稱爲失落的二十年。
其實這個道理,在普通人的身上也適用,無法正面硬剛拼死拼活,那就玩其他的手段,通過其他的方法對抗。
“那咱們留在這裏幹什麼?爲什麼不走?”
陳誠的夫人滿腦子想的都是離開。
“要想打敗一個人,得先了解一個人。”
陳誠竟然是準備留下來,徹底的摸清餘飛的底細。
“這咱們完全可以讓手下去做。”
陳誠的夫人說道。
“連保鏢都能弒主,還有人可以相信嗎?”
陳誠反問了一句。
“這不至於吧!”
陳誠的夫人這次沒看錯,總覺得陳誠留下來,有其他的想法。
“唉,咱們現在就剩下一個骨肉了!”
陳誠沉默了一會,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的夫人忽然反應了過來,原來陳誠是這個意思,他們育有一兒一女,現在就剩下一個不願意認他們的女兒了。
要是陳茜茜死活不願意相認,幾十年後他們老了,墳前兩個燒紙的人都沒有了。
不過長久以來的意識,讓兩人一時半會還轉不過來對女兒和兒子繼承門楣的偏
見。
“終究有陳家人來拿,咱們何必那麼在乎給誰呢?”
陳誠的夫人,竟然寧可給了本家其他的人,也不願意給陳茜茜。
“我……”
陳誠本想說,我一直在思考,咱們是不是做錯了,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的夫人他了解,自己一旦說出如此軟弱的話,她一定會欺上頭來,這個女人今天經過陳茜茜的提醒,陳誠已經覺得真的太落伍了。
陳家的人很強,強到陳誠要求儘快敢來之後,直接包機送來了幾十個人,受傷的保鏢全都送去了醫院醫治,房間裏的屍體也被帶走處理了。
陳誠也不會報警,他丟不起那個人,而且在這裏報警,會有另外一件很尷尬的事情發生,他也不想說出來。
餘飛回到了酒店,陳茜茜今天早早睡了,餘飛悄悄進門的時候,發現睡夢中的她,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滴。
餘飛伸出一根手指,幫她將淚痕擦乾,坐在窗戶邊上的椅子上,泡好了一壺茶之後,點起了一根菸。
“你見過他們了?”
陳茜茜被打火機的聲音驚醒了,雖然黑暗中只可以看到一個黑影,但還是看出來那是餘飛了,她裹了裹被子,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