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陳東如何巧燕善變,聽完刀疤的話依舊無話可說了。
說實話江湖上的紛爭,他們是能不管就不管,在他們這個階級看來,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都活該!
可是刀疤這情況就特殊了,刀疤在家人出事的事情,還算不得江湖人。
眼看着至親們被殺,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法律道德全都沒有幫忙,什麼家國大愛也沒有給他一點溫暖。
刀疤之所以有這種想法,說實話陳東覺得都不奇怪,要是自己都無法做到想他這般平靜。
刀疤在餘飛的幫助下,能夠不厭世,不成長爲一個變態,一個殺人狂魔,那已經算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了。
甚至陳東都知道刀疤建立的基地,以後要幹什麼不知道,暫時傻子都能想到,他這是用來報仇。
這樣說的話那也算是江湖仇殺了,陳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刀疤如今這情況,真的有點不服管教,無法約束的感覺。
一把刀可以爲自己所用,那就是好刀,要是自己無法使用,那就是邪門歪刀了!
陳東沉默了,久久都沒有說話,不是在思考怎麼利用刀疤,而是在思考,要不要除掉這個炸彈。
就在陳東糾結的時候,餘飛竟然打來了電話,陳東的手機別人看似是直接打進來,其實是經過了轉接,這樣誰都無法定位陳東的位置,也難以竊取通話的內容。
“刀疤是我的兄弟,我有把握讓他一直走在該走的軌道上,只要別人不負他,他絕對不會負了別人,要是你因爲知道自己要負了刀疤,要傷害我的兄弟,那咱們兩個的交情,也就到此爲止了。”
餘飛在電話接通的時候,直接對着陳東說道,一點都不客氣,彷彿知道陳東剛剛在想什麼一般。
“雖然我很看好你,但是在這個地方,我有絕對的權利,你沒有資格這樣和我說話。”
陳東在這裏的時候,和外面的他宛如兩個人一般,聽完餘飛的話,立馬威嚴十足的說道。
“不要表演,我之所以送他來,是因爲我知道,所謂的雙重性格,只是你在演戲而已,在其位謀其政沒錯,不過要有個限度,你瞭解我是個什麼人,也知道我要是發起瘋來,恐怕沒有人擋得住。”
餘飛毫不客氣的對陳東說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退縮的代價,恐怕就是失去一個兄弟。
“那你把一個燙手山芋丟到我這裏來,合着我該給你白白保着他了?”
陳東聽完笑了,人和人有時候還是戴着面具比較好,這面具直接撕下來,就有點血淋淋了。
餘飛好像最討厭面具了,最愛乾的事情就是將面具撕下來,還要扔在腳下狠狠的踩幾腳。
“以你的情報能力,恐怕知道我們兄弟有多大的價值,未來更是不可限量,不要和我說你是鼠目寸光的人!”
真正討價還價的時候,餘飛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只是一般的情況,他懶得和人討價還價而已。
“行,你贏了,這個人我保了,你可不要讓我做虧本的生意!”
陳東笑了,餘飛都說出這話了,其實也是一種妥協。
餘飛早就說過,他頂多聽調不聽宣,但現在就是在告訴陳東,我可以讓你調用的輕鬆舒服一點。
“呵呵,你的演技,讓我虧的差點將褲子當掉,你和說這個?”
餘飛無語的冷笑一聲。
陳東的演技,連餘飛的眼睛都給騙過了,之前還以爲陳東真的是起於微末的泥腿子,也覺得這是一個剛正不
阿的好人。
餘飛便不遺餘力的幫助陳東向上爬,甚至還怕他被人所害。
可是在這裏見到陳東,知道真相的餘飛,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你他娘皇帝微服私訪,還要給老子說你是叫花子,差點騙走老子的過冬存糧。
“得,咱們誰也不翻舊賬了,這事就這樣了。”
陳東點點頭,這樣嘮嗑的話就沒法嘮了,誰都有道理,既然大方向定了,那就別廢話了。
“好!”
餘飛果斷的答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刀疤一直看着陳東接電話,刀疤雖然沒有餘飛那樣變態的聽力但是習武之人,全都耳聰目明,兩個人的談話,刀疤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任務交給你了,你去執行吧!會有人配合你!”
陳東放下電話,直接對刀疤說道。
“陳局長,那咱們後會有期。”
刀疤點點頭,轉身就走了,和陳東沒有多說一句。
走到門口的時候門自己開了,那個帶路的人,還在門口等着,直接帶着他向外面走去。
刀疤離開沒多久,餘飛就來了。
“怎麼滴?打電話威脅我還不夠,還要親自來嚇唬我一頓?”
看到餘飛,陳東無語的問道。
“我也要去!”
餘飛直接說道。
“開什麼玩笑,殺雞焉用牛刀!”
陳東翻了個白眼,給刀疤的任務,是一個需要生面孔去做的任務,難度正好適合刀疤,餘飛要是去了,那就是大炮打蒼蠅了。
“那我就增加點難度咯!”
餘飛的目的,不是讓刀疤去完成任務,而是去完成歷練和晉級。
“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
陳東氣憤的猛的拍了一把桌子,他一下就明白餘飛要幹什麼了。
“聽說他們在重建那什麼破神社。”
 
;餘飛搓搓手說道。
“你還嫌把人家惹的不夠毛?你知道我們幫你擋住了多少次暗殺嗎?你要是再踏上那個島國,人家恐怕爲了弄死你,都會不惜來個傷己一萬,也要讓你走不掉!”
陳東瞪大了眼睛說道。
雖然人人都恨那個神社,都想幹和餘飛一樣的事情,但能幹成的就只有餘飛了,最後還做到了全身而退。
大家雖然都覺得很解氣,可是這事等於挖了人家的祖墳,推倒了人家信仰的神廟。
人家憋着一肚子氣在重建,你再去給人炸了的話,那些人恐怕這次就要失去理智了。
“就算要死,死的也是我,你怕什麼?”
餘飛翻了個白眼,陳東這人就是這樣,還不如直接說怕我死在那裏。
“你死了不要緊,但是你要是引起了戰爭呢?”
陳東質問道。
“額…這個好辦!”
餘飛想了想之後,腦海裏忽然出現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