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當然沒進去了,幫着一起將東西都搬了進去,然後跟着兒一起來的工作人員,開始安裝和調試起來了各種電器,安婷則開始收拾她買回來的各種小玩意。
窯洞其實是個很好的發明,冬暖夏涼不說,裏面的火炕是個寶,最重要的是造價低,一幫親戚朋友來幫忙論鋤頭運送土就可以了,這對於貧窮的人家來說,纔不至於露宿野外。
要是改造一番的話,某些時候比房子要舒服的多,裏面也寬敞。
現在北方一些農家樂,就是專門挖窯洞,裝修之後,保證裏面的設備可以滿足現代人的要求,反而成了熱門的體驗項目。
餘飛看了看兩人買回來的東西,全部使用之後,要是將窯洞的牆壁再全部用磚塊水泥修整一下,其實比很多樓房住起來要舒服。
趙家人忙活了半晚上,心疼錢是心疼,但是趙楠的父母,一晚上都滿臉的笑容。
看到別人開心和幸福,善良的人也會受到感染,反正餘飛覺得很舒服。
第二天一早,餘飛就讓在趙楠去村部,用村裏的大喇叭,召集村民集合領錢。
這可是大好事,有些人連飯都沒喫,便趕來村部等着領錢了,村幹部也知道這是好事,給村民增加的收入,而且村幹部也是村民,家裏也有羊,所以錢也是他們的一部分,所以十分支持。
所謂的村部就是幾間磚瓦房,比其他村民家的泥瓦房高檔了一點點,前面是一片空氣,村民在這裏收拾莊家什麼的,石碾子碾的地面十分平整光滑,連草都不長了。
村部裏面搬出來一個大桌子,餘飛和趙楠坐在了桌子前面,趙楠手裏拿着一個名單,統計着村裏所有人家被選上的種羊數量。
餘飛則將錢全部拿出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上,堆成了一個小山。
這麼多的錢,可把村民看的眼熱壞了,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不過大家都很老實的在遠處,等待着領錢,沒有人敢打這些錢的主意,因爲這些錢很快就要成爲大家的錢了,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份。
村幹部給餘飛和趙楠倒了茶水,雖然是最便宜的沫子茶,但也是一份心意,畢竟很多人家連茶葉都沒有,都是喝白開水。
“所有人主意了,請不要隨意靠近領錢的地方,叫誰的名字,誰過來領錢,拿到錢就離開!”
村支書拿着一個收破爛的人最喜歡的手提喇叭,對着村民說道,他也有點緊張,第一次見這麼多的錢,要是村民一哄而上,到時候丟了錢,連個監控都沒有,真不知道找誰去。
不過村民都很配合,村裏百分之七十以上都姓趙,剩下的還大多都是嫁過來的趙家的媳婦,所以團結這塊沒啥大問題,誰也不敢亂來,不然就在村裏沒法混了。
“現在開始領錢,讓咱們村唯一的大學生,趙楠叫名單!”
村支書在大街熱切的眼神下,終於宣佈開始領錢了。
“趙武同,二叔,你第一個!”
趙楠拿着名單唸到。
按理說長輩的名字,小輩不許叫,但這情況比較特殊,所以趙楠喊完之後,又喊了一下平時的稱呼,就是爲了告訴大家,我這不是不尊敬長輩,這是工作需要,大家要理解。
一個粗糙的漢子急忙搓着手走出了人羣,之前餘飛就見過他,此人還坐着五菱神車追過自己,後面喝酒的時候,幾下就被餘飛幹翻了,十幾個爽快人。
“二叔,你家選中了十
六隻羊,一隻一千元,也就是一萬六,你要是你沒意見,就在這裏籤個字!”
趙楠對漢子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對着哩,可是二叔我不會寫字,要不你幫我寫!”
漢子急忙點點頭,看到餘飛都把錢準備好了,激動的有點迫不及待。
趙楠看了看後面的村民,大多數人都不會寫字,要是自己開了這個頭,那估計這個名單就只有照着唸的作用了,大家恐怕都會讓自己簽字。
“不會寫字畫押也行,就是留個憑證。”
趙楠急忙將村裏的印泥拿過來,這個名單就是餘飛付錢的憑證,以免出現什麼誤會,無論什麼都得留下一點,不會寫字畫押最好用了。
“行行行!”
趙楠的二叔,伸出手指在印泥裏沾了一下,對着趙楠指着的位置就按了下去。
“這是你的錢,你數一下!”
然後餘飛把錢遞給了對方。
“不用數!不用數!我信得過你!”
趙楠的二叔接過錢塞進兜裏,看都沒看數量。
西北漢子只要在酒桌上認可了你的爲人,就會對你十分的信任,餘飛已經獲得了大家的尊重和信任。
拿到錢的人,開心的急忙離開了,還沒輪到的人,都在着急的搓手,眼看着餘飛面前的‘錢山’一點點縮水,全都十分的心疼,彷彿自己的錢被人領走了一般。
忽然遠處幾輛車進了村,大家都好奇的看了過去,村子裏來一輛車都是稀罕物,一次來了好幾輛,大家都想知道是幹什麼的。
幾輛車快速來到空地上停了下來,一輛suv,兩輛麪包車,車門打開,車內蹭蹭的下來了幾十個人。
餘飛一看不禁撇撇嘴,因爲那些人下車的時候,手裏都拎着棍棒,他就知道,極有可能是自己動了別人的蛋糕了,這個別人,應該就是一直在這裏欺騙村民,低價
收購灘羊的羊販子了。
別看西北漢子一個個長的五大三粗,其實內心都很和善,不是那麼想和人打架,看到這架勢,全都急忙後退。
一個人從suv的副駕駛走下來,嘴裏叼着煙,理着光頭,牛逼哄哄的向餘飛和趙楠走了過來,帶來的人立馬跟在身後,一個走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餘哥?”
趙楠有點慌,轉頭看向了餘飛。
“你面前幾百個人都是你的兄弟和父輩,你怕什麼?”
餘飛指了指幾百個村民,對趙楠問道。
“……”
趙楠抿抿嘴沒有說話,但內心已經穩定了,餘飛說的太對了。
“兄弟,懂不懂規矩?”
光頭走過來,看了看剩下的一百多外現金,眼神中貪婪的神色隱藏不住,眼睛瞪着餘飛問道。
“什麼規矩?”
餘飛靠在椅子背上,對光頭問道。
“這一片是我的地方,這裏的羊都歸我來販,你這是從我的碗裏搶肉喫啊!”
光頭扭了扭脖子,一副隨時動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