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有些人不信神佛,卻相信因果,從邏輯上來說,這是可以成立的一個循環。
狡猾的男子惜命,第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將原本可以安全的同伴送入了巨獸的口中,正是因爲他此舉的行爲,讓餘飛對他的爲人非常不恥,所謂盜亦有道,就算是做壞人,也得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壞人。
第一次他種下了因,第二次他藏在隊友的身後,以爲自己這樣就安全了一些,怎麼也想不到,餘飛的眼神一直盯在他的身上。
而且第一次的危險,讓他這次更加的小心謹慎,帶上了可以致命的武器,正因爲如此,餘飛今天無論如何也留他不得。
所謂殺人者人恆殺之,此人想要用餘飛的命換取逍遙的資本,那在餘飛的報復來臨之際,就應該做好自己也變成屍體的準備。
原本兩個人雖然互相防備,但也能夠在心理上互相取暖,此刻一個命歸黃泉,剩下的那一個人感覺彷彿末日到來了一般,死神似乎時刻都在凝視着他的背影。
“下輩子,記得一定要好好做人”
餘飛的聲音,又從不知名的角落傳了出來。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最後一個人,似乎知道逃生無望,立馬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
“哦,那好吧,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前來搞破壞,我保證信守承諾,給你一個痛快”
餘飛的聲音幽幽傳來,此刻他手裏也拿到了一個大殺器,就在不知名的暗黑角落,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着這最後一個人。
“不要殺我求你了不要殺我”
那人一聽無論如何都是個死字,頓時崩潰大哭,只求活命。
“行,你先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
餘飛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我說,我說,是一個姓金的人”
那人驚慌之下,也來不及思考餘飛是否誠心答應,急忙說道。
“市裏的金家”
餘飛心裏一驚,難道金家真的準備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對自己展開報復。
“是,是金家的一個經理”
那人急忙老老實實的回答。
“砰”
話音剛剛落下,一聲槍響再次打破了森林裏剛剛回歸的安靜,一叢火光從男子面前的草叢冒出來,他立馬被打的腸穿肚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草叢後面的人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此刻端着槍的根本不是餘飛,而是接到梅媛馨求救信息,前來支援的刀疤。
刀疤趕到溫棚建設工地的時候,發現現場已經沒有了人影,要是一般人恐怕就只能報警了,可是他卻根據地面上的腳印,還有各種痕跡,一路向森林裏追蹤了過來。
連續的好幾次槍聲,那是兩人對準洞穴開槍的聲音,讓刀疤非常的緊張,以爲餘飛已經遇害,直到他通過最後一聲槍響找上來的時候,終於確定餘飛安全無事這才放心。
而刀疤的到來,讓餘飛乾脆的答應了對方,餘飛答應了不殺他,刀疤可沒有答應。
“收拾一下。”
餘飛從藏身的樹幹後站了出來,對着一臉冷酷的刀疤說道。
“恩”
兩個人立馬一人拖着一具屍體,順着水流的痕跡,再次找到一個地下洞穴,將兩具屍體扔了下去。
在這樣的森林裏毀屍滅跡太容易了,隨便就能找到不容易被發現的地穴,而且還有大量的食肉食腐動物幫忙,根本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
處理完了現場,兩個人這才轉身向森林外面走去,餘飛沒有問刀疤怎麼找來這裏的,刀疤也沒有問餘飛有沒有事。
“餘哥,我明天去金家一趟”
快要走出林子的時候,刀疤忽然轉頭說道。
“可以,動靜不要太大,警告一下就行了。”
餘飛想了想之後,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你金家不仁,就別怪我餘飛不義,大家都撕破臉皮了,不讓你傷筋動骨,你金家恐怕還真以爲自己是泥捏的小人。
“沒問題”
刀疤乾脆的點點頭,他的手段多的是,曾經的武林中人,殺人不見血雁過不留痕的方式多的是,刀疤身負血海深仇,對於一些旁門左道研究非常的深刻,根本不會像有些二,逼殺手一般,將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還覺得那就是冷酷帥氣。
兩個男人的交流很少,短短的言語間卻決定了一些人的生死,這纔是人狠話不多,社會我刀疤哥
餘飛回到公司的之後,梅媛馨正蹲在公司門口低聲哭泣,看到餘飛和刀疤完好無損的走了回來,梅媛馨立馬站起來,衝上來撲進了餘飛的懷裏。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真沒用”
剛剛撲到餘飛的懷裏,梅媛馨鼻涕眼淚一邊往餘飛的身上擦,一邊自責的說到,覺得在餘飛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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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傻瓜,打打殺殺是男人的事情,你就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
餘飛拍拍梅媛馨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刀疤對着餘飛點點頭,轉身默默離開,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因爲他和以前一樣,都有着一顆殺心
“你沒受傷吧那兩個人哪裏去了”
梅媛馨又急忙檢查餘飛,順口詢問道。
“一根毛都沒少,不信一會回去脫了你檢查一下”
餘飛立馬壞笑着說道。
“牲口,剛剛撿了一條命還不正經”
梅媛馨瞪了餘飛一眼,然後急忙向四周看去,生怕這話被旁人聽了去,不過這會深更半夜,當然沒有其他人了。
“走吧,回去睡覺”
餘飛一把將梅媛馨抱了起來,趁天沒亮,還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哎呀,快放我下來”
梅媛馨在餘飛的胸口捶了兩拳抗議,可惜餘飛毫不在乎,抱着她大步走了回去。
不過梅媛馨再也沒有詢問那兩個歹徒的下落,餘飛也沒有主動的去說,有些事情需要默契,一旦講出來,要麼是謊話,要麼讓人難以接受,還不如不談。
第二天一早,刀疤早早起牀,拿着餘飛平時放在前臺的車鑰匙,開着悍馬車呼嘯着離開了後山。
刀疤做事穩重,手段也老辣,所以餘飛完全不擔心他會失手,只怕這小子殺心一起大開殺戒,不過爲了不留證據,除非見面交談,餘飛沒有主動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