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面色有異：“老爺子這話是真心的？”
“自然，絕無二意！”鄭天佑正經道：“我知道小友蒙高層看中，很有號召力，我們合作，集結起勢力，先掃平外敵，然後再自家爭奪，總不能平白將好處落了別家！”
李凡笑笑：“老爺子有這種想法，我自然是強烈支持的！既然如此，我不日就將再去魔鬼地帶，不如老爺子與我同行，如何？”
“如此甚好！”鄭天佑哈哈大笑起來。
李凡不管這個鄭天佑是真心實意還是別有用心，反正他的想法是先把他帶離華國，等到了外邊，李凡和古逸天聯手，這個老頭也翻不了天。
“對了，老爺子，我有一件事不大理解，想請您解惑。”李凡問鄭天佑。
“爲什麼你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避世不出，連自己的家族都不管不問，幾乎都不在外界露面了呢？”
“小友還年輕，自然不知道。”鄭天佑嘆息道。
“雖然道境壽命悠長，但一旦過了巔峯期，不再年輕，那麼精氣神都是在不斷下滑的。
這樣熬個幾十上百年，人老體衰，就算熬到大爭之世也沒什麼用了。”
“所以我們這些老骨頭整日養精閉氣，以一種假死的狀態度過這麼多年的日日夜夜，一年如同一月，求的只是讓自己衰老的慢一些。
雖然每個人的手段各不相同，目的，大致是相同的。”
鄭天佑這麼一說李凡也就明白了。
像藥王谷祖奶奶那種，過了巔峯還每天在外面晃悠的，哪怕不再和人動手，每天精心保養，依舊免不了衰弱，時至如今實力已經算不上內勁宗師了。
而鄭天佑，哪怕一百年過去了，他還是跟一百年前一樣強大。
“這些老傢伙真是……太能苟了！”李凡在心裏說道。
祕密會談完了，這場晚宴也就變成了過場。
一晚上總有上來巴結交談的，秦雨菲八面玲瓏，李凡卻只覺得有些不耐。
等苗翠一好，他可能就要再啓程去魔鬼地帶了，這一趟兇險不知，他還想和秦雨菲多溫存一會，哪有時間在這裏浪費？
所以晚會剛進行到一半，李凡就拉着秦雨菲走了。
“李凡，怎麼了？爲什麼這麼急着走？唔”
被拉出來的秦雨菲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凡堵住了嘴脣。
“雨菲，我想你了。”
秦雨菲面色變得柔和，臉貼着李凡的胸膛，輕聲道：“那我們今晚……去我那裏。”
溫馨的一夜。
第二天，當李凡醒來時，身邊卻沒有秦雨菲的身影。
正在奇怪秦雨菲一大早去了哪裏時，李凡耳朵一動，聽到了一陣細細的抽泣聲。
“雨菲！”李凡心中一驚，閃身下牀，最後在衛生間找到了坐在馬桶蓋子上抽泣的秦雨菲。
“怎麼了？”秦雨菲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李凡有些手足無措。
“李凡……”秦雨菲一把抱住李凡的腰，把自己的臉埋在李凡懷抱裏，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好朋友死了！”
秦雨菲哇哇大哭，李凡心疼不已，好一會兒才哄得秦雨菲止住了大哭，卻還是止不住斷斷續續的抽泣。
“怎麼回事？你好好說說。”李凡準備瞭解一下發生了什麼再開導秦雨菲。
秦雨菲搖搖頭，又趴在李凡懷裏哭了起來。
李凡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只能先把疑問放在一邊，把秦雨菲抱到客廳沙發上，輕輕哄着她。
過了好一會，秦雨菲才止住哭，摟着李凡的腰斷斷續續的說道：“她是……被人強……感染了艾滋，還懷上了孩子，承受不住壓力跳樓自殺的。”
李凡皺起眉頭，問道：“那個犯事的抓到了嗎？”
秦雨菲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證據不足，而且還有一些特殊原因，那個人根本沒受到影響。”
特殊原因？李凡奇怪道：“什麼特殊原因？”
秦雨菲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個人……他是尼哥，留學生。”
李凡一愣，緊接着一股怒火“騰”的燒了起來。
相似的事情，讓他想起了記憶中的另一個人。
那是住在李凡家附近，比李凡大幾歲的一個姐姐。
在李凡的記憶中，她是一個特別陽光活潑的人，心地善良，在李凡父母剛剛消失那會，她給了李凡很多照顧。
李凡至今能記得她的笑容，像陽光般溫暖燦爛。
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那個鄰家姐姐就和尼哥留學生搞在一起了，李凡就很少再見到她的身影。
每次看到她時都會非常驚異於她的巨大變化：越來越暴露的穿着，放蕩粗俗的行爲，以及那愈發蒼白和消瘦的身材。
直到後來李凡才聽說，那位鄰家姐姐是被那幾個尼哥留學生迷j了，多方求助無果之後自暴自棄，再加上那幾個尼哥留學生不斷糾纏施暴，才徹底墮落的。
不知道多少可怕的事情發生在那位鄰家姐姐身上，後來的後來，李凡再也聽不到她的消息了。
彷彿人間蒸發一樣，那位曾經光芒耀眼，在李凡心中宛如天使一般的鄰家大姐姐，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往事重回心頭，李凡的手下意識捏緊，直到秦雨菲發出一聲痛呼之後，他才驚醒鬆開。
對着秦雨菲淚眼婆娑的雙眼，李凡無比認真的問道：“雨菲，你想替她報仇嗎？”
秦雨菲擦了一把眼淚，重重的點了下腦袋。
“想！”
東市巡捕房裏，一個梳着一頭髒辮，耳朵鼻子上掛了四五個環的年輕尼哥，正抖着腿坐在椅子上，仰着頭斜瞥着面前幾個人。
“hey,you,什麼時候能讓我離開？我很餓了！”尼哥用着蹩腳的漢語，語氣輕佻的說道。
“給我老實坐好！”一個年輕小青年猛地站起身，朝尼哥怒吼道：“你給我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啐！”尼哥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哦，哦，我的頭都要疼了，再不放了我，我可就要申請入診就醫了。”
“你這個王八蛋！”青年被尼哥這幅樣子惹怒了，氣沖沖的瞪着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