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了,剛剛脫掉上衣的邢笑天,轉身拿起桌子上的劍,指向門口。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果然,我沒有猜錯”心純的突然出現,讓邢笑天手中的劍一抖,再加上此時他全身無力,劍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再也忍不住,一口血霧噴了出來。
心純一個箭步上前扶住欲要跌倒在地的笑天。一隻手扣住笑天的手腕,一隻手攔住他的腰,扶着他,將他放在椅子上。心純眉頭緊皺,心中驚歎,
“傷得好重”
再往一旁的地上看去,那件黑色的衣袍被堆在那裏,地上的一塊兒被衣服染成了紅色。心純這才發現,原來在笑天的後背上還有一個長長的傷痕,此時傷痕正不停的往外流着血。
不做任何的考慮,心純急忙放下邢笑天,快步離開了屋子,只是過了不一會兒,便見到心純再次出現在屋內,只是手中多了一盆熱水和一些繃帶。
用熱水輕輕的將邢笑天背上的血擦乾淨,然後撒上一些止血藥粉,最後用繃帶爲他包紮了起來。外傷還好,只是這內傷卻傷的不輕。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恢復的。
將昏迷的邢笑天扶到牀上,心純起身,看着眼前的男子,輕聲道,
“爲何這麼拼命,你根不用做到如此地步”
輕嘆一口氣,心純轉身離開了屋子。關門聲在空蕩蕩的屋子裏響起。靜靜的躺在那裏邢笑天,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抹愜意的笑出現在臉上。
“我寧願一直這樣傷下去,那樣你便可以這樣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了”再次將眼睛閉上,邢笑天確實是累壞了,身體疲憊不堪,這次真的昏睡了過去
屋內,雪融和影芺一直坐在那裏。影芺臉上一直帶着一絲愧疚。
“清泉,他沒事吧是我錯怪他了”
“雖然沒有危機生命,但是傷的不輕”
“我,我去看看”
“影芺”心純攔住了有些激動的影芺,“他已經睡了,沒事了,我幫他診治過了”
“可是,他傷成這樣,那明日,明日我們如何去救噬天”
心純沉默。他人不知,但心純心中早已做出了決定。
天還未亮,心純一身黑衣,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剛關上門,轉身之際,卻被一個一個人影堵在了門口。
“你要去哪兒”邢笑天的臉色有些蒼白,但聽聲音卻恢復了幾分精神。
心純眉頭一皺,輕聲道,
“你醒了”
邢笑天抖了抖肩,笑着道,
“來睡的很舒服,可是突然聽到有隻貓在外面窸窸窣窣的亂倒騰,這纔出來看看,是哪來的野貓在我這府裏亂竄”
心純聽得出來邢笑天話中的寓意。眉頭舒展開來,勸道,
“你的傷很重,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你要去哪兒”邢笑天一把抓住心純的胳膊,剛纔帶着逗笑的語氣,此時已經毫不見蹤影。嚴厲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心純。
心純沒有回答,只是道,
“請殿下放開”
“你昨日應該聽見了我的話,我不行”
一把甩開邢笑天的胳膊,心純厲聲言辭的道,
“我不會丟下我的夥伴,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送死”
“我不是過,我已經想到對策了嗎爲何還要獨身犯險”
兩人的聲音吵醒了兩外兩間屋內的雪融和影芺,他們都走出了房間,看到心純和邢笑天在那裏,心純的那身打扮眼明的人已經看出用意。
雪融上前一把拉住心純,毫無表情的道,
“你不準去”
見此情況,心純知道自己已經走不出這府邸了,只能輕嘆一聲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對着身後的幾人道,
“要想救人,就趕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聽了此話,門外的三人突然都鬆了一口氣,齊齊的進了心純的房間。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四人終於走出了房間。邢笑天的臉色依舊蒼白,只是有了幾分精神。自從四人走出心純的房間之後,一個白天四人都未走出自己的房間。直到晚上,邢笑天一身白衣,精神抖擻。而心純則是一陣雪紗衣袍,打扮的像個仙子,只是臉上的那張面具依舊沒有摘下。影芺和雪融則是一身下人的打扮。四人上了一輛馬車,朝着一個方向駛去。
馬車內,心純一身的殺氣。不光是她,影芺和雪融也是這種氣氛。邢笑天搖了搖腦袋,道。
“我三位姑娘,咱們可不可以放鬆一些,你們這殺氣纏身,看上去怎會像個去參加宮宴的貴人啊倒像是去參加宮宴的殺手”
“我們來就是殺手”影芺一臉的冷色。
一直沒有話的心純開口道,
“殿下,我們真的能夠被帶進宮嗎畢竟我們不是皇孫貴族”
“這個放心,我自有辦法只是,你們進宮之後,千萬不要衝動,要按照我們的計策進行,千萬不能露出一絲馬腳,否則前功盡棄”
三人點了點頭,依舊直挺挺的坐在那裏,一臉的冷色。看得邢笑天哭笑不得,不知該如何勸三位姑娘。只是下一刻,邢笑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心純的身上。看着眼前這個冷漠的女子,邢笑天真不知道這幾年,這個純淨的女子到底遭遇了什麼,竟然將她磨礪成如此冷漠的女子
影芺和雪融此時都在閉目養神,準備着下一刻的行動。邢笑天毫不知覺的伸出手,握住了身旁那雙冰冷嬌的手。心純一顫,想要抽出來,卻被邢笑天握的緊緊的。
“不要躲,我此時很痛,就這樣,讓我握着就好”
心純不再掙扎,靜靜的讓邢笑天握着自己的手。其實,邢笑天並不是身上的傷痛,而是那顆一直等待的心在痛。此刻握着那雙冰涼的手,邢笑天感覺異常的安寧。以往的一切痛苦和煩躁,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痣兒,我對你的心依然如故”邢笑天心中默嘆。
馬車沒有停歇,一直想着皇宮駛去。福利 ”xinwu”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