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那條白綾,淼若因臉上一絲冷笑,一年前還是那麼的傲視一切的她,此時卻變得如此狼狽不堪。
雪妖嬈走到她的跟前,拿起那條白綾端詳了起來,好似從未見到過一般稀奇。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能夠斬斷一切的枷鎖,皇后娘娘還真是幸運,竟然這麼快就得到了”
“哼,別在宮面前如此張狂,就算我死了,你也必定得不到你想要的”
“皇后娘娘這話可真是奇怪,妃可從未想得到過什麼”
“就算你在宮面前裝腔作勢,能夠騙過所有人,但你是騙不了皇上的眼睛跟你抖了一輩子,哼,就算宮臨死之前,亦是皇后,你是妃,我是後,這輩子總壓你於腳下宮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雪妖嬈的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時辰已到,來人,送皇后娘娘上路”
隨手一甩,那條潔白的綾帶飄落在淼若因的跟前。
“給宮滾開,用不着你們動手”
幾個侍衛被淼若因的氣勢所威懾,在原地不敢上前。淼若因拾起地上的白綾,帶着一絲笑,將它拋起,掛在了梁木之上。
“宇兒、濘兒、芷兒,是母后對不起你們,母后先走一步。皇上,因兒知道不會得到你的原諒,但因兒還是想一句,因兒錯了,因兒知道錯了”
淚伴着悔恨的笑落了下來,滴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蓮腳下的木凳歪倒,那母儀天下的一尊紅顏,在這一刻消失在了皇宮內院。
“我們走”
丟下那懸掛在空中冰冷的軀體,雪妖嬈憤然離去。只是隨後,一抹得逞的笑落在了她那嬌容之上。
“後宮中再也沒有了阻礙我雪妖嬈的勢力。這宇明的天下不久之後也定會掌握在我的手中”
心中的已經扭曲了雪妖嬈那嬌美的神態,的皇宮已經不在她的眼中存在任何威脅。
二皇子百奚濘依舊是那身將服,依坐在草牀上,眼神凌亂迷惘,手中依舊是那酒葫蘆,不停的將酒水灌入口中。
“開門”
嘩啦,只聽見牢門的鐵鎖鏈被打開,王爺百溪燮從門外走了進來。
百奚濘只是看了一眼,再次將眼神看向了別處。
“怎麼時辰到了”
百奚濘押了一口酒,問道。
“沒有”
“那你來幹什麼”
“爲你踐行”百溪燮的口氣依然冰冷。
“好啊,我正愁我的酒要喝完了呢王爺府中應該珍藏的好酒不少吧那就趕緊拿來讓我這個將死之人嚐嚐吧”百奚濘端坐了身體,等着百溪燮將好酒拿上來
“來人”
百溪燮一聲令下,便見到雪融將一個偌大的食盒拿了進來,從裏面一一拿出了幾道好菜,還有一罈上好的佳釀。
“哈哈,不愧是我的燮弟,款待兄弟從不吝嗇。”
着百奚濘便毫不客氣的撕掉一條雞腿,吃了起來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王允許,誰都不的進來”
“是”
百溪燮一聲令下,周圍的侍衛和獄卒紛紛退了下去。
拿起那壇酒,百溪燮爲百奚濘斟了一碗,自己也填了一碗。
突然停下肯喫手中的雞腿,百奚濘低着頭問道,
“其他人呢是不是已經。。”
百溪燮輕啄了一口酒,回答道,
“皇后娘娘已經於昨夜仙逝,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淼家,太子百奚宇、二皇子百奚濘將於明日午時三刻,午門問斬”
“呵呵,不愧是燮弟,事情總是理得那麼清楚”
“怎麼你後悔了”
“我我有何後悔的”百奚濘的眼中透出一絲淡然的悲傷。
“難道不是因爲你的一時憂慮,才導致的今天這種後果嗎”百溪燮的話,讓正在飲酒的百奚濘放下了手中的碗。
“你知道了”
“恩”百溪燮拿起酒罈,又爲百奚濘填滿,自己也將碗內填滿了酒。
“他們會恨我的吧”百奚濘像是在問百溪燮,又像是在問自己。
“你未動用手中的兵權,這是連皇上都曾未想過的。他一直擔憂的事情並未發生”
“父皇他,他還好嗎”
“一直臥病在龍塌”
“看來我註定是個不孝之子,對於母后如此,對於父皇亦是如此”
“喝吧醉了就什麼也不覺得了”再次將那碗填滿,百溪燮將它推到了百奚濘的身前。
百奚濘突然道,
“起後悔,其實我真的後悔。後悔當初沒有阻止太子,沒有阻止母后導致三弟他。。”
“至於三哥,你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不必介懷”
“是啊,我明日也便會離開這裏,到了陰曹地府,或許還會跟三弟再見,到那時,再讓他砍我幾刀解恨吧”
百奚濘哀嘆一聲,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
“三哥不會怪你”
百奚濘突然笑了,道,
“你知道我現在想到了什麼嗎”
“什麼”
“我想到了很久之前的那個晚上。我躺在你王府的亭頂上看星星,卻被一個女子的哭聲打斷。那時那個女子的背影讓我感到一種孤寂的悲傷,可是她的眼神卻帶着無畏與坦然。我多想自己也和她一樣,能夠坦然面對眼前的一切。可是,畢竟我並不是她”
百溪燮明白百奚濘口中女子所指何人,嘴中的酒頓時失了味道。
“燮弟,不要將一切揹負在自己的身上,那樣,你救不了任何人,卻傷害了更多的人,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百奚濘癡癡的笑了,他感覺自己好似是醉了,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
“燮燮弟,爲自己。自己活一次可好。。”
百奚濘終於堅持不住,醉暈了過去。
看着醉倒在酒桌上的百奚濘,百溪燮輕聲回答道,
“會的只要結束所有的一切,我會爲自己活一次到那時我不會再放手了”
“來人”
“主子”雪融突然出現在牢門外。
“照之前的做吧”
“是,屬下遵命”
再次看了一眼百奚濘,百溪燮起身離開了牢房。次日清晨,牢中傳出了噩耗,二皇子百奚濘在牢中自盡身亡福利 ”xinwu”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