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潔癖和強迫症的晚期患者
第542章 潔癖和強迫症的晚期患者
另外想到田姿姿待在君墨染身邊,他又忍不住憂心,畢竟君墨染現在對待她的態度太奇怪了。
說起來,君墨染並不是一個貪戀女色的人,在他眼中似乎只有權力二字最值得追求。
可是現在他說田姿姿對君墨爵來是沒那麼重要了,那他還抓她幹嘛呢
心裏突然想到某種可能,喬斯即使渾身疲憊,可也睡不着了。
但是回頭一想,他們之前遭遇嚴謹的攻擊,又替田姿姿抱有了一絲希望。
她一定是愛死了君墨爵的,如果君墨爵還珍惜她,珍惜孩子,那麼她的未來也會很幸福吧
想到她的幸福是源自另一個男人,他現在又忍不住心口有些發堵。
煩悶的扯過被子蒙上頭,強逼着自己閉上了眼睛。
~
別墅書房裏,辦公桌旁君墨爵就這麼坐了一夜,面對窗外漸漸微亮的天地,一種無力感充斥了他的整個胸腔。
嚴謹進來的時候,他即刻轉了身,“怎麼樣了”
看着君墨爵眼底的烏青和眸中的血絲,嚴謹皺了皺眉,“先生,所有人員都已經部署好了,只等着您的命令。”
聞聲,君墨爵沒再說話,他現在只要等,等一個最適當的契機,好一舉將君墨染的勢力全部瓦解,在將他的殘餘勢力全部清除。
只是他擔心,自己可以等,但田姿姿和肚子裏的孩子可以等嗎
他有理由相信,君墨染暫時不會傷害她,但是誰能料到過些日子他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正想着,嚴謹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當他接完之後,臉色也沉了下來。
掛掉電話,他即刻說:“先生,涵逸不見了。”
聞聲,君墨爵擡了頭,目光裏閃過一絲驚訝,隨之又平靜了下來。
“看來,君墨染要安耐不住了。”
~
臥室裏,牀上的田姿姿睡的並不安穩,眉頭緊鎖,雙手緊緊的抓着牀單,彷彿夢見了多麼可怕的事一樣。
可當門被推開的時候,她又立刻睜開了眼睛,有些喫力的翻身坐起。
儘管睡眼朦朧,可卻很快就一臉戒備的看着進來的兩個女人。
“田小姐,早上好,我們是王子殿下派來照顧您的。”
田姿姿聽完抿了下脣,立刻拒絕,“不用了。”
田姿姿以爲這樣說了之後,她們會去回報給君墨染,誰知她們依舊臉色不變,面帶禮貌的笑容繼續說:“對不起,田小姐,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照顧您,其他的我們不能執行。”
田姿姿:“那我現在想睡覺,那麼出去吧”
“抱歉,田小姐,現在是早上九點鐘了,您必須起牀,洗漱,換衣服,喫早飯,另外在花園裏散步,這樣有利於胎兒的發育,以及將來的分娩。”
聽完這些話,田姿姿驚訝的嘴巴都能放下一顆雞蛋了。
君墨染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有種他是孩子爸爸的既視感。
一想到這一點,田姿姿就忍不住頭皮發麻,立刻抓住被子抖了抖。
見她吧乾乾淨淨的白色牀單被子揉成一團,兩個女人立刻相視一眼走上前作勢要扯開。
“田小姐,你的衣服髒了,趕緊換掉吧王子殿下看見會不高興的”
說完,其中一個就走進衣帽間裏,拿出了一套當季的孕婦裝及內衣。
而另一個則想要拉扯被子,卻又怕動作大了傷到了田姿姿。
“田小姐,你還是起來吧,我們幫您把被子換掉。”
儘管他們態度很好,可想到她們都是君墨染的人,田姿姿就不願意聽她們的。
“我不用你們管,我現在很累,還要繼續睡,你們出去吧”
見她依舊不肯合作,這兩個女人立馬就垮了臉,其中一個還要哭了的樣子。
“田小姐,求求您,起來吧王子交待的事,我們要是沒有辦好會受罰的,我們受不了啊”
說話間,她還真的就掉下了眼淚。
田姿姿最怕的就是看見別人哭,尤其是回想起之前在君凌越家聽褚年說起的君墨染怪癖,她願意相信這兩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即使跟君墨染有仇怨,田姿姿也不至於將脾氣都撒到傭人的身上。
踟躕片刻,她還是撐着身體準備起來。
見她願意配合,那兩個女人立刻過來攙扶了她,“田小姐,我給您放水泡泡澡吧”
一說洗澡,田姿姿就有些不太願意了。
似乎看出她的疑慮,其中一個女傭說:“田小姐,您儘管放心吧,您所擔心的事在這裏都不會發生的,只是您要記住一點,王子殿下很愛乾淨整齊,您不要太”
其實不用她提醒,田姿姿也感覺到了。
這裏不光一塵不染,就連所有的擺件都很與講究,例如如果花瓶的底部是方形的,那麼邊就要與桌子的邊保持平行。
書籍也是一樣,不光書封的顏色要區分開,連厚薄也要分類。
簡直就是一個潔癖和強迫症的晚期患者,再加上他暴戾變態的性格,也難怪這些女傭會擔心被責罰了。
不過她還是願意相信這女傭的話,說起來,她也真的很想洗個澡了,昨天在逃跑過程中,她就流了不少的汗,而且外套上還有一些血跡。
如果在家裏,她早就洗換衣服了。
雖然說可以泡澡,但是田姿姿還是選擇了淋浴,眼下這個環境,她可沒有心思慢慢泡澡享受了。
傭人見她很配合,也挺高興,幾乎田姿姿問什麼她們都會說,只不過她們知道的也全部都是沒什麼用的消息。
被傭人帶下樓喫早餐的時候,田姿姿很慶幸沒有見到君墨染。
說不上來的感覺,看見他就覺得莫名的壓抑,反正渾身都難受。
見她看了一圈,一個女傭解釋到,“田小姐王子殿下去見國主了,您如果要找他,就在等一會吧”
找他自己瘋了差不多,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看着餐桌上準備的食物,田姿姿還是沒有委屈自己肚子和孩子的意思。
只是被兩個人站在旁邊看着喫,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當然她也知道不可能叫她們一起坐下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