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的臉色黯然了幾分,喫的這麼少,難怪他養不好病。
“你喫吧,從昨晚到現在,你還沒喫過東西。”陸景承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謝長安沉默,將精緻的碗碟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隨意的翻看着今天的報紙。
“怎麼不喫?”陸景承側頭,目光溫和的落在她身上。
“我不餓!”謝長安並未擡頭,順口搪塞了一句。
陸景承輕笑,伸手奪過她手中的報紙丟在一旁,“怎麼?還要我餵你?”
謝長安沉着臉色,瞪他一眼,“我可不敢煩勞陸總裁,不過如果你陪着我喫,那我想,我應該是餓了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他不喫,她就一直餓着。
陸景承脣角的笑意加深,淡然的點了點頭。
謝長安扶着他下牀,兩人坐在桌邊安靜的喫早餐,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暖暖的。如此溫馨的場景,讓陸景承不由得想起寧晚還在他身邊的日子。
發狂的思念她做的稱不上多美味的飯,卻滿滿的都是家的味道。
喫過飯,有護士來給陸景承掛上了輸液,他躺在病牀上,依舊握着她的手不放。
護士收拾了器具剛剛離開,陸景承便執拗的要謝長安陪着他一起睡覺。
“有人進來,會很尷尬的。”她扭捏的站在牀邊,說什麼都不答應他。
陸景承臉色一沉,起身就要拔掉插在手臂上的輸液,“我抱我自己的女人,誰敢說三道四的?醫院不成,我們回家!”
他固執起來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謝長安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無奈,怕他真的拔掉輸液,只好屈就的拖了鞋子,躺在他身側。
起初,謝長安整個身體都僵硬着,時時戒備着。
然而,他也只是單純的抱着她,並沒有絲毫的不安分,漸漸的才安心下來。
昨晚,整整一夜都窩在椅子上,謝長安的確是累了,合上雙眼,在他溫暖的懷中,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別墅裏,童瑤收拾着家裏,韓瀚文自從上次一起喫飯以後就再也沒有找過她,包括顧清揚也是一樣的,也不知道這兩男的到底是在想什麼,平時見人的時候,人都在,要消失,這倒好,全部都消失了。
別墅裏就只剩下她和傅宸兩個人,表哥回英國也沒回來,這着實是有些不正常啊。
就在童瑤奇怪的時候,外面有人按門鈴——
她放下手中的抹布,小臉上帶着笑容去開門,她想應該是顧清揚吧?!畢竟他很久沒有來了!
沒有看門口放着的顯示器,童瑤直接開門,在打開門呼之欲出的名字之前停住,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尷尬,不是他,而是他。
“瀚文,你怎麼來了?!”童瑤略顯尷尬的笑容僵硬着,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淡靜的眼眸裏是沉沉的傷痛,剛纔童瑤一打開門時的笑容,和看到是他時的笑容,那麼明顯的不同,她剛纔以爲在門口的人不是他吧?
顧清揚,是在等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