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中劃過各種影像,但卻是模糊着閃過,房間、走廊、藤椅,一幕幕影像閃過。
最後定格在一個男人的身影上,花園內,男人坐在臺階上,背影孤獨的像是被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人。
她想要靠近去看清,看清那人長的什麼樣子,卻看不清抓不住,大腦撕裂般的疼,胸口是窒息的感覺,喘不上氣來。
眼睛因爲痛苦緊閉着,長長的睫毛顫抖着,淚水打溼了她的眼瞼,“外公……藥……藥……”
傅老太過慌張忘記了帶過來的藥,急忙讓服務人員幫忙把藥拿出來。
將藥喫下去後,稍微好了些,整張小臉慘白一片,閉着眼眸緊緊握着拳頭,還是在忍耐着。
傅老心疼的幫她在背後順着氣,現在飛機也穩定了,她也好了些。
“再忍耐一會兒,你表哥在機場等着了,咱們馬上去醫院。”傅老眼裏也心疼的有些淚花,他看的出來這孩子一直在自己忍受着,這是要她受多少苦啊!
童瑤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閉眼躺在座椅上,腦海中一直對那個坐在海邊的背影捉摸不透。
爲什麼這個背影那麼熟悉,還有些像剛纔在機場看到的那個男人的背影,怎麼她現在腦袋裏全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
到底那段她忘記的記憶裏,她有過什麼樣的生活?
不是說韓瀚文是她的未婚夫,從小就已經是指腹爲婚了?
那她記憶中的另一個男人是誰?他到底是誰?
英國倫敦機場。
機場停着三輛豪華轎車,在等着誰,經過的人都議論紛紛,這樣大的排場應該是個大人物。
“外公,你說表哥會來接我們,在哪裏啊?”
下了飛機後她就舒服些了,沒有了剛纔起飛時的那樣子。
或許並不是因爲飛機的起飛,而是記憶力那個身影突然的出現,讓即將突破障礙的記憶撕裂着,這一次卻又被她的隱忍給壓制下,如果她努力的話,或許就能記起來!
童瑤環顧四周許多來接機的人,舉着牌子上的名字,沒有一個是他們的。
“在門口,瑤瑤,現在沒事了嗎?”外公還是擔心的看着她,她的小臉稍微有些血色了,沒有剛纔在飛機上的慘白,當時真的嚇着他了,那種他近在眼前卻救不了的感覺。
幾分鐘後,童瑤拖着小行李箱,到達機場門口。
“在哪裏啊?”他們已經站在門口,但她沒有見到有誰是來接他們,因爲門口就停着三輛亮閃閃的黑色轎車,其他的車子或等候的人一個也沒有,都是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表哥?不知道她的這位表哥長的是什麼樣子的,光看自己外公年輕時應該也是個帥哥,表哥應該長的也不賴吧,可最主要的是門口一個人也沒有啊,她所謂的表格在哪裏?!
“外公,表哥呢?怎麼沒看見人啊?不會還沒有來吧?”
傅老拉住她東張西望的身子,指着她面前三輛轎車中間的那輛說道:“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