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有一位皇甫先生找你”女傭走進來,看着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陸景承,嚇得不敢大聲說話,她的聲音在微微發顫。
“皇甫”
陸景承皺眉,淡淡的說道:“請他進來”
“是”
沒過多久之後,一個男子便走了進來。
亮眼的光芒下,那張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長長的褐色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眸,目光卻犀利敏銳。因爲是逆光,所以只能看到他被月光勾勒出的完美身段,和衣飾的銀扣閃着明晃晃的光。
“景承,怎麼了你還心情不好啊”
皇甫凌一進來便看着一臉陰沉的陸景承,淡淡的語氣中帶着調侃的味道:“我和清揚在那邊等你等了好久,童瑤吵着要去意大利,所以他和童瑤走了,就留下我一個人在哪裏等了你一個下午,我可是在咖啡廳等了你們一個下午,我都沒心情不好,你生什麼氣啊”
陸景承擡眸,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寒冷如冰:“說,他們查到了什麼”
皇甫凌倏忽一愣,看着眼前的陸景承,那雙眸子冷冽得令人害怕,裏面隱隱閃爍着嗜血的光芒,臉上沉靜得看不到一絲光芒。
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從前的陸景承,不,甚至比那個時候還嗜血。
寧晚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他們倆不是該你儂我儂的時候嗎
“景承,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
“晚晚,她離開了”陸景承靜靜地說道,冷漠的聲音中卻夾雜着淡淡的落寞和心痛,還有更多的是一種不甘的怒意吧
“寧晚離開了”皇甫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會吧,你們今天不是去看向日葵麼怎麼會離開了呢”
“呵呵,是啊,今天我們還一起去看向日葵呢”
月光淡淡的,漸漸地一絲詭異的笑在陸景承的脣邊蔓延,淒冷的月光落在那抹笑容上,如花朵般綻開,分裂成好多碎掉而冷冽的光芒。
“她說,我負了她一次,她現在也負了我一次,我們之間就兩清了,從今以後兩不相欠了,她和南宮珩離開了”
皇甫凌聽着陸景承的話,聽得是糊里糊塗的,寧晚不是回來了嗎怎麼又會去和南宮珩扯上關係又怎麼會和他離開了
“景承,寧晚既然原諒你了,回到你身邊了,那麼就該永遠在一起啊,怎麼會離開啊”
“永遠”
陸景承冷冷一笑,眼眸暗淡如夜:“皇甫,你知道嗎現在我突然覺得,我陸景承竟然也會有這麼悲哀的一天,悲哀到,無論我怎麼做,都無法將她留在身邊”
“即便是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有事瞞着我,不知道其實她還是怨恨我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無法留住她”
夜色落寞而淒冷,陸景承站起來,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將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因而顯得格外悲傷起來。
“景承,我覺得寧晚一定有苦衷的,她不該是這樣性子的人,你等我回去問問靜知再做決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