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過了很久,陸景承才緩緩地低下頭,輕柔地吻着冰冷的墓碑
最殘忍的愛情,不是祈盼的地久天長,而是誰先死心,決絕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幾度猜疑,路過便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宿命。
陸景承從墓地出來,就看見皇甫凌和南宮暮在墓地外等着他,他微微苦笑。
“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祭拜寧晚的,所以我和皇甫一直都在這裏等着你”南宮暮看着如今這樣頹廢的陸景承微微苦笑,輕聲地說道。
陸景承沒有說話,只是緊抿着嘴,跟着他們一起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車內。
陸景承靜靜地靠在座位上,眼眸微合,低垂的長睫遮住了那雙漂亮的墨眸,陰暗的陰影裏,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與剛纔在墓地中的人完全是兩個人,此時的他已然恢復到了那個淡漠疏冷的陸二少,甚至比以前更冷。
“這下好了,我們還真成了難兄難弟了,都沒了老婆”南宮暮笑了笑,他們四個過算了,要什麼老婆啊
想了想,卻還是覺得,有些事,陸景承是該知曉的。
“景承,有些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可我還是覺得,應該要讓你知曉的你還記得,晚晚和長安他們在大街上遇到小偷的事嗎那是季馨兒做的,她想要的是趁亂要晚晚的命,到後來,是季馨兒用秦長安的男朋友的前途爲誘餌,逼迫秦長安說謊。後來你們一起掉入懸崖,我們一直以爲斷了晚晚手筋的人是曼切爾,但其實不是,那是季馨兒做的,甚至是用催眠術篡改你的記憶”
陸景承一聽,睫毛倏然揚起,墨眸帶着悲痛的顏色,他看着南宮暮,終是淡淡的笑了笑,脣角微揚,帶着凜冽的弧度,“我以爲她只是利用我受傷的時候,篡改了我的記憶,卻沒想過,竟然還揹着我做了這麼多”
“你打算怎麼做”皇甫凌淡淡的說道,那雙淡淡烏黑的眸卻帶着冰寒的光。
“看來,我是該找季馨兒好好的談談了”
“景承”南宮暮有些詫異,可皇甫凌卻是一點兒都不詫異,彷彿早就知道了陸景承會如此做了。
“我是承諾她會護她一世周全,並不代表她可以恣意妄爲,她要找人償還,也該來找我陸景承纔對,可那和晚晚有什麼關係她既然敢做這樣的事,就該承擔這樣做的後果”
南宮暮擡眸看着陸景承那雙墨眸,他的脣角分明微微帶笑,明明他是在笑,可是那狹長眼角流出的波光卻讓他感覺到一絲冷冷的寒意。
每次景承出現這種眸光,就說明他是真的動了殺意。
看來這一次,季馨兒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也踩到了陸景承的底線了。
而就在這時,此刻,一架飛機在他們的車頂上飛過,那片被霞光染紅的天際,轟隆隆的飛過一架飛機劃開了一道漂亮的弧線像是分割線般
飛機上。
“再睡會兒吧,還要等很久纔到巴黎”
女子轉頭看着男子,微微一笑,“我不累”卻在瞬間,眼眸黯然下去,“三哥,你說婉如她在天上會原諒我麼”給力小說”xinwu799”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