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可是在走出醫院,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她慢慢蹲下身子,自己抱着自己放聲大哭起來,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從她的眼眶裏流出。
原來,她並不是不在意,並不是什麼都不在意的。
那個人給過她美好的回憶,從來都有那些回憶的,從來都有的,只是她忘記了,習慣性的忘記了。
“爸爸爸爸”
以後寧家真的沒有人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只有她一個人了。
她真的難受,真的很難受,很想找一個人傾訴,很想找一個人將自己攬在懷裏,細心呵護。
所以她回了別墅,她想回去,那是她的家。
可寧晚才一跨進別墅,就看見傭人朝着她走來,看着她風風火火的向她跑來,她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將早上摘的桔梗花從臺階上抱起來。
“太太,你回來了就好,先生剛回來,不知道爲了什麼事,發了好大的火,讓我們到處找你,找到你以後,讓你即刻去大廳呢”一個傭人急促地跑來道。
“他找我有什麼事麼”寧晚回過頭,眼眸幽黑。
“不知道是什麼事”那人淡淡的說道,聲音中帶着懼怕的意味,“但看先生的臉色,應該是很重要的事”
“我知道了”寧晚的手緩緩地垂下,眸色晦暗,“我馬上就過去”
纔剛進屋,寧晚就察覺氣氛有些不對,照理說,陸景承這會兒是不會回來,而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在看到她的一瞬,眼中帶着濃重的失望,好似她犯了什麼大錯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人還有,那個是陸家的私人醫生,他怎麼也來了,奇怪的是,季馨兒好似很虛弱的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如紙,除了那邊腫得老高的臉。
寧晚一進屋,抱着滿懷的桔梗,聲音輕輕的,“你找我有事”
陸景承站起身來,眸色晦暗,“寧晚,今天早上馨兒去你房裏了”
“是”寧晚很乾脆的回答,去了就是去了,那麼多雙眼睛看着,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回答了之後,寧晚又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他這麼問,應該是知道了,她打了季馨兒一巴掌,可是她的力道沒有這麼重,她又淡淡一笑,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打她了”這句話從他素日裏抿緊的嘴脣中擠出來的,平日斂藏得極好的霸氣和怒火在這一瞬毫不掩飾地迸發。
寧晚猛然一震,隨即淡淡一笑,“我就是打她了,不知陸先生想要如何是想要打我嗎是想要打左邊,還是右邊”
看着陸景承的眉眼,她忽而笑了,笑得美麗,卻哀傷,如同曇花一般,一綻而逝。
“如今我倒想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讓我知道,原來有些東西真的是強求不來的”寧晚說完後,就騰出一隻手拍掉了陸景承的手,向樓上走去,“你和她倒真是般配得很,一個狼心,一個狗肺,着實一段好姻緣,倒是我擋了你們的路了”快來看”songshu566”微鑫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