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霸下問。
“給我大師姐。”九黎說。“她得拿給他們看，他們才能信啊！畢竟那魔靈花是極爲珍貴不可再生之物，不可能那麼容易就給了人。”
霸下無所謂地點點頭：“你隨便取，不過千萬別碰到。我的血，有毒。”
於是九黎拿出個瓷瓶來，以靈力劃開他的手腕，取了霸下的一些血。
“行了！快走吧！”白小魚催促說。
她並不想打擊九黎。
如果清著上神不想給魔靈花，他拿着帶魔毒的血去也沒用。
九黎點點頭，然後，臉上驀然升起一股黑氣！
晃了幾下，摔倒在地。
“九黎！”白小魚大驚，過去扶起他。“你怎麼了？”
九黎將拿着瓷瓶的手伸了出來。
他將手指伸進了瓷瓶裏，而且，還將那魔毒往自己身上引。
“你是瘋了嗎？”白小魚尖叫。“你這是在幹什麼！”
“大師姐，你別叫喚。”九黎嘴脣發黑，眼眶漸漸變得血紅。“你想想，若你是靈盟盟主，有個不是很熟，跟你連親戚都不是的女兒的朋友求上門來，要那無比珍貴的魔靈花，你會隨便給嗎？”
白小魚不語。
“他至少要問一問，是誰中了魔毒吧？他或許還會讓你把人帶去，他來醫治。到時候你怎麼說？你能說是替霸下來求的嗎？就算你不怕被神族定罪，人家也不能給是不是？”
“那你也不能……”萬一魔靈花沒有了呢？
“我反正欠他一條命。如果死了，算是還債了。”九黎看向霸下，衝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大哥，如果你死了，黃泉路上有弟弟作伴，也不孤單。”
霸下看着他半天，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又蠢又傻，連酒都沒喝過的小孩，真是他活了十幾萬年，僅見的奇葩……
“九黎，我就算是拿到了魔靈花，我拿去喂狗也不給你喫！”白小魚恨得牙癢癢。“然後眼睜睜看你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生喫人肉，咆哮發瘋！我還讓你天天照鏡子，看着自己的鬼樣子……”
她一把將他抓起來，直奔靈盟而去。
“小孩子都崇拜強者。”青火說。“我本以爲，他成天跟着你，霸下哥哥長，霸下哥哥短地叫，純屬小孩子心性。不曾想，這小孩卻有一副爲朋友兩肋插刀的心腸。”
霸下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個傷口，腦中浮現出九黎喝多了，靠在他肩膀上，滿臉酡紅地問他：“霸下哥哥，以後，我就認你當大哥！好不好？”
他當時的眼神，真摯又認真。
他笑了一下，閉上眼睛。
……
陸玄瀲一般常駐靈盟。
接到白小魚的呼叫，出來將他們帶了進去。
一見九黎，她就臉色大變，問是怎麼回事。
白小魚說，他們路上遇到了一隻魔化的老鼠精，是他下的毒。
“魔化的老鼠精？你是說……該不會是魔神永夜吧？”
“他……他是叫永夜來着。你知道他？”白小魚問：“你管他叫……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