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瞪大眼睛，突然發現他看不見屏幕了。
因爲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彈幕。
彈幕的內容，總結起來就一個大字：帥。
“李……李總！”小米結結巴巴地叫道。
李星河一臉的生無可戀：“別喊我！我想靜靜。”
“靜靜不在這！你看看這個！”小米拉他衣服。
“別拉我！”李星河一副要喫人的表情。“我要去宰了白小魚！”
“你看啊！”小米一把把他拽過去。“你看！”
李星河定睛一看，看到了不斷翻動的數字。
數字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那是預售數量。
他張大嘴：“發生什麼事了？”
“從剛纔開始，預售數量就突然開始……這樣蹦……”小米滿臉夢幻的笑容。“蹦得飛起！”
“爲什麼呢？”李星河一臉懵。
“不造啊！”
臺前。
那個被白小魚懟了的大姐氣得嘴都快歪了，瘋了一般地吼：“好啊！你們卜秀蓮花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你們老總在吧？出來！你親口告訴我，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是嗎？”
公司的公關人員急忙將她攔住，不斷低聲勸說她消消火，今天是直播，讓她到旁邊慢慢談。
“直播怎麼了？我就想讓大家都看看！你們卜秀蓮花，是怎麼對待客戶的！叫你們總經理出來！我要當面問問他！”
“你找我？”突然，周圍的人羣都安靜下來，看着從前排走過來的賀蘭溪。
黑色西服，白色襯衣，常見的商務正裝，穿在他身上，卻生生演繹出了一副絕世的畫卷。
俊美絕倫。
又如神祗般不沾凡塵，令人心生不敢親近之感。
直播平臺上的彈幕突然就消失了。
整整半分鐘，一個彈幕都沒有。
小米點了點右下角的網絡信號，懷疑斷網了。
“你就是總經理吧？你剛纔聽到你們的員工是怎麼跟我說話的？你聽到了嗎？”那位大姐也被賀蘭溪電得愣了一下，但仍然不依不饒地問。
賀蘭溪：“我聽到了。”
“我跟你說，你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絕不善罷甘休！”大姐滿臉兇悍。
“不知道您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交代？”賀蘭溪問。
女人指向還在臺上站着的白小魚：“讓她過來，給我跪下道歉！並且你們要把她開除了！這樣我就能勉強原諒你們！”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轉頭對墨戰說：“去叫白小魚過來。”
墨戰過去，把白小魚帶了來。
大姐面露勝利的笑容。
“白小魚年輕氣盛，說話太直，我代她向您道歉。”賀蘭溪說着，跟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姐更得意，粗壯的腰身挺得筆直：“你道歉不管用。我說過，讓她給我跪下！道歉！”
“但是，我不覺得，她有做錯什麼。”賀蘭溪卻說。“反倒是你，對她進行人格侮辱。這位大姐，請你向我的員工白小魚道歉！”
大姐臉上的笑容變成了驚嚇：“你說什麼？”
“請你向白小魚道歉。”賀蘭溪字字清晰地說。“否則，我們將保留起訴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