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娃娃卻不看祁娥皇，是一個勁兒往桑淵懷裏縮。
桑淵被她弄得眉眼間全是溫柔的笑意，看向蕭衍說：“要不，我先——”
“你先下手爲強了嗎？”蕭衍打斷了他。“你對她做了什麼？”
桑淵皺眉：“我能對她做什麼？”
“把她給我。”蕭衍伸手。
桑淵皺眉看着蕭衍，終於還是將小娃娃遞了過去。
“師父……怕怕……”小娃娃滿眼都是害怕的神色。
蕭衍深呼吸，心道不能嚇着她，語調溫柔地說：“青鸞乖！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你最親的人，跟我一起回去吧！”
“不要！師父！走！走！”小娃娃縮在桑淵懷裏，催促他離開這裏。
桑淵低頭看着她，問：“你真的要跟師父走嗎？”
“嗯。”小娃娃回答。“去光明宮。”
桑淵的眼睛亮得驚人，點點頭說：“那師父就帶你走。”
這次，哪怕與全世界爲敵。
只要她願意，他就要帶她走。
“桑淵。”蕭衍叫了一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桑淵淡淡看了他一眼：“神帝陛下，只要青鸞願意，我什麼都可以做。”
蕭衍點點頭，軒轅劍出現，猛然化作無數個虛影，將桑淵包圍住。
“你今天敢帶走她，我就敢殺了你。”蕭衍一字一句地說。
桑淵什麼都沒說，祭出武器，將其中一道虛影打散，往外飛去。
蕭衍追上去，跟他打在一起。
……
“呵！這小傢伙一出生，居然只認桑淵？”錦初一臉疑惑，背靠在樹上。“難道……他真的做手腳了？”
凡兒跟他站在一起，搖搖頭說：“我感覺桑淵神尊不是這樣的人啊！更何況，這聖靈樹上的葫蘆是什麼情況，誰都看不透！要動手腳，應該也不知道怎麼動吧！”
“那這是怎麼回事？不應該呀！”錦初摸着下巴琢磨。
就在這時，他的胸口突然一熱。
錦初捂着胸，轉身看向樹。
……
蕭衍和桑淵這一仗打得甚是憋屈。
兩人都不敢用全力，怕傷到了小娃娃。
蕭衍只管纏鬥住不讓他走。
桑淵就一個勁兒躲避。
這樣打下去，怕是一百年也分不出個勝負。
“這打的什麼架呀？趁早回家歇着吧！”一個稚嫩稚嫩的聲音響起。“跟撓癢癢沒撓到點上似的，看着難受死了！”
“說什麼——”祁娥皇正想轉頭訓斥，話卻猛然停頓。
然後大家都突然反應過來。
連蕭衍和桑淵都停止了打鬥，圍了過來。
說話的人，就在睿兒的那個窩裏。
她身子在窩裏，只露出肩膀和腦袋，趴在窩沿上。
又一個青鸞。
黑頭髮，大眼睛，粉嘟嘟水靈靈的，跟剛剛那隻一模一樣。
但神色卻是大不不同。
桑淵懷裏那一隻，眼神充滿着孩童的純真與懵懂。
這一隻……眼神卻有些吊兒郎當。
“都別看我！光着呢！”青鸞叫道。“娘！扔塊布來幫我擋一擋。”
祁娥皇看看桑淵懷裏那一隻，又看看這一隻，半天才反應過來，敢情這葫蘆裏面長了兩個青鸞？
“叫你們別看！”青鸞皺着小眉毛。“想佔本寶寶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