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知道這小女人肯定是沒胃口喫飯了,跟着站起來:“我陪你過去。”
舒歌點點頭。
醫院。
秦晚晴身穿藍白條紋病服,弓着膝,靠在病牀裏頭的牆角,縮成一團,時不時擡起眸子,謹慎地像只剛被人傷害過的貓咪,打量一下週圍。
門開了,玄秉千拿着水走進來,目光柔和地將杯子遞過去:“晚晴,喝點水。我剛跟你媽媽打過電話了,說你已經醒了,美事了,讓她不用這麼晚過來了,今天我在醫院陪你就好了”
秦晚晴沒有接杯子,只更加警惕又畏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聲音也有些顫抖:
“我說了,我不需要你陪,我都不認識你,你陪我做什麼我我怎麼會在這裏麻煩你麻煩你去把一個叫厲顥淵的人找來,好不好我想見他”
玄秉千臉色一動,將杯子放在一邊,彎下身,將她肩一捉,輕微搖了一下,神色迷惑不解,又有點兒焦急:
“晚晴,你到底怎麼了從醒過來就這個樣子,你到底是怎麼了”
一醒來,秦晚晴就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不,剛纔秦母在,她好像對自己親媽也有些陌生的樣子。
本懷疑她是不是撞着頭,臨時性局部失憶了還是怎麼回事,醫生給她照了個ct,又檢查了一下,她頭部並未受傷。
再說了,如果失憶,怎麼偏偏還記得厲顥淵這個名字
眼下,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她被男人一碰,就跟觸電了一樣,受了驚嚇地掙扎開來,躲到牆角:“我說了幾百次我不是什麼晚晴,晚晴是誰吶我根本不認識我叫顏顏求你,去找一個叫厲顥淵的男人來再不行,你報警可以嗎,把我送去警廳,警察應該會帶我去找顥淵的這裏是哪裏,顥淵爲什麼不在,我好怕啊”
說到這裏,抱着膝哭了起來,就跟個小姑娘,比錦年還要嬌弱,完全不像是平時的作風:
“顥淵,你在哪裏啊我怎麼跑到醫院來了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你快來救我”
玄秉千看她這幅樣子心痛不已,想要上前抱住她,她卻根本不讓他碰。
他也只好站在病牀邊,束手無策。
正這時,門開了,他回頭,看見舒歌來了,站在門口發呆,顯然看到了剛纔發生的一切。
半晌,舒歌纔回過神,走進來。
玄秉千看一眼秦晚晴,立刻走到舒歌跟前:“你也看到了。晚晴醒了以後,就這樣了。剛纔檢查過,醫生說她頭部根本就沒撞過,也沒受傷,不存在外傷失憶,但也不知道爲什麼,醒了後,就一直說自己是顏顏,好像是另外一個人。”
舒歌深吸口氣。
顏顏
所以說秦晚晴真的就是那個在雲城曾經和厲顥淵有過一段感情的女孩顏顏
她還以爲是厲顥淵認錯人了而已。
可是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