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一回國就害你被人寫不敬業。快去吧。”秦晚晴將他推到門口。
玄秉千這才親親她額頭,先離開了酒店。
秦晚晴目送他進了電梯,莫名長舒了口氣。
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趕玄哥走。
難道是因爲他剛剛猜中了她的心思……說出了什麼她不敢多想的事?
不會的。
肯定不會。
可事實上,從清水山城看到他風塵僕僕地趕來,將離婚證給她,到這一刻,她的心,都是撲通撲通直跳,就沒消停過。
她閉上眼,深呼吸幾口氣。
留在酒店也是胡思亂想。
乾脆拿起包,也走出了酒店。
回國後,因爲錦年被厲顥淵帶走,到現在,她還沒來得及回去看爸媽。
爸爸還沒醒,這幾年,依舊住在之前的醫院。
她會定期打錢給媽媽的賬戶。
到了醫院的病房,爸爸正躺在病牀上,媽媽不在,應該是在家裏。
幾年都沒回來看望父母,最多就是視頻裏看看,她很是內疚,坐在秦父身邊,輕揉着爸爸的手。
雖然一直沒有甦醒,但她這幾年給的錢,能夠爲爸爸請最好的護理人員。
所以爸爸頭髮、鬍子都剃得乾乾淨淨,臉色不錯,也沒有消瘦,看着就跟普通人一樣,而不像是昏迷了幾年的病人憔悴又邋遢。
“爸爸,對不起,女兒不孝,現在纔回來看你。爸,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才能告訴我我高三畢業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埋下頭,將臉覆在爸爸身邊:
“爲什麼我真的會是顏顏?爲什麼又一直瞞着我?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問題?這事,這世間上只有你知道了,爸爸,你快點醒過來告訴我,好不好?”
“晚晴,你回來了?”秦母腳步聲與驚訝聲從背後傳來。
秦晚晴噤聲,忙站起身,看見媽媽來了,手裏拎着個袋子,裏面裝着爸爸住院換洗的一些衣物與用品。
又瞬間紅了鼻子,撲到了媽媽懷裏:“媽……對不起……我回來了。”
秦母也不住顫抖着撫摸着女兒的頭髮。
雖然也有些怪女兒當年被男人包養大了肚子,還怨女兒一去加拿大幾年都不見人影……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
一看見,就什麼氣都消了。
母女兩坐下來,情緒平穩了,秦母才問:“錦年呢?沒跟你回來嗎?”
女兒在加拿大產女都事,秦母自然也知道。
雖然從沒見過外孫女真人,這幾年,每次秦晚晴國內的媽媽視頻時,都會讓錦年和媽媽說話。
“哦……她一下飛機就感冒了,我怕她來了傳染爸爸,就沒讓她來,這會兒在酒店休息着。”
“啊,錦年病了啊?那要不我去酒店看看?”秦母一聽有些急了。
“沒事的,媽,等她好了我再帶她來見你和爸爸。”秦晚晴又轉移話題,看向爸爸:“這幾年,辛苦你了,媽,我不孝,沒能親自侍奉爸爸,多虧了媽,才能將爸爸照顧得這麼好。”
“不辛苦。其實你爸能照顧得這麼好,也不是媽一個人能做到的。”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