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麼？”感情講求浪漫轟烈、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法國人無法理解華人這樣的癡情。
“華人有一部流傳百年的戲劇，叫牡丹亭，裏面有句戲詞，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瀧澤，不過就是一往情深而已。”
“牡丹亭……？講的是什麼？”adrien有些興趣。
“這部戲，又叫還魂記。講的是，古代女子杜麗娘愛上了夢中的一個男人，醒來後，因爲思念這個男人，患病而死，死後，魂魄繼續尋找現實中的愛人，最後起死回生，永結同心。”
“噢，我知道了，華人版的人鬼情未了？”adrien笑笑，“其實用科學來解釋，杜麗娘夢中愛上一個男人，可能就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也說不定。只是古人沒有充足的研究能夠證明，只能用鬼神之說來編故事解釋了。”
聶崢聳肩，不置可否，又看一眼沙發牀上腦電波已趨於穩定的瀧澤清司：
“開始吧。”
*
兩天後，舒歌一大早起來，去了一趟電視臺。
那天傅南霆得知自己懷孕後，給自己請假請得太突然，手頭還有一堆工作沒處理，也沒交代。
在家裏休息了這麼久，人都胖了一圈兒，今天趁天氣好，跟傅南霆好說歹說才說好了。
司機開車將她送去華洲。
下了車，後面跟着的保鏢車同時下了兩個便衣保鏢，也隨之上前。
舒歌知道兩人要陪着自己上樓。
自從知道她懷孕，某人又恢復了對她的緊密保護。
今天來電視臺，自然也不例外。
她讓兩人在一樓大堂的電梯口等着自己，自己先上樓了。
剛出電梯，得知她今天要來的樂微甜已在門口等着了，一看她出來，便過去給了她一個輕柔的擁抱，沒忘記她已經有寶寶的事情。
“你這是在門口一直等着我嗎？”舒歌笑起來。
“不光是我，副臺長和幾個高層知道今天你要來，一大早也在辦公室等着迎接你了。”
“至於這麼誇張嗎？”
“廢話，那天傅三爺給你請假，副臺長知道了你們的關係，又知道你是未來元首夫人，下巴可沒歪掉……”
話沒說完，喧譁聲伴着腳步聲從辦公室裏涌出來，估計是瞧見舒歌來了。
“哎呦親愛的，你來了啊，身子不方便還跑來，簡直就是新聞界楷模啊！快，快進去坐着。”
副臺長屁顛顛走過來，一揮手。
一個電視臺高層忙將準備好的飲料遞過來：“今天天氣有點熱，舒歌，來，先喝點飲料。”
“放心，這是無糖無咖啡因的純天然果汁飲料，孕婦可以喝的。”
“冷氣要不要開小點？或者給你拿個毯子來披着？孕婦可受不得凍！”
“舒歌啊，你手頭上的事，我都交給你的助理和下面人去做了，你就放心請假，在家裏修養吧。”
面前的小女人再不僅僅只是華洲的臺柱子了。
更是未來元首夫人。
哪裏敢有半點怠慢？
這種時候還回華洲工作，萬一有點閃失，他們怎麼跟未來元首交代？
偌大個華洲都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