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吸口煙,輕吐而出,美眸飛揚:
“除了抽菸,我還有了很多習慣都是這一世的舒歌完全沒有的。畢竟,我有了很多她沒有的經歷,人生完全不一樣。”
“說這麼多,就是爲了想對我說,你和這個空間的舒歌是兩個人,讓我放過你?”傅南霆瞧出她的心思,彎了彎脣。
“我可沒想過您會這麼容易被說服。我只想讓你知道,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我和你愛的那個女人,雖然是一個人,但也不是一個人。你愛的,是那個嬌生慣養、沒頭沒腦、被人欺騙一生、最後橫死在產牀上的可憐蟲。不是我。”
傅南霆驀的緊了眉眸,掐滅菸頭:“不准你這麼形容她!”
舒歌見他罵出聲,反倒叩了叩菸灰,無聲笑:“既然我就是她,爲什麼你還要爲她罵我?其實在你心目中,也很清楚,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是不是?你把我留在這裏,不過是自欺欺人。”
傅南霆臉色一動。
雖然只是輕微的變化,舒歌仍覺察到了,心內鬆了口氣。
這表示,她的確說中了他的心思。
“你遺憾沒能和活着的舒歌在一起,所以才偏激地非要讓我留在這裏。就算我留在這裏,日子久了,你會發現,你內心深處真正惦記的,還是那個死去的舒歌!說白了,我就是一個替代品。”
“別說了。”傅南霆的臉色一瞬間似差點兒被擾亂,卻又及時拉回來,冷聲呵斥住,又刷的起身,繞過茶几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輕易地拎起來,“你以爲說這些就能我罷休?”
“你帶我去哪?”舒歌見他將自己拉着朝外面走去,蹙緊眉。
“聶氏工作室。”他並不隱藏自己的意圖,又譏諷地睨她一眼,“放心,這一次,你不會那麼容易跑了。”
他還是想禁錮住她,把她關到心服口服,願意留下來爲止。
舒歌心一凌:“傅南霆,你這樣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我自己知道就行了。”腳步不停。
她死死咬牙,沒再說話。
被他拖拽了幾步,卻見他腳步又一停,轉過頭,目光往下滑,正落在她頸子上的項鍊上。
舒歌見他注意到自己的項鍊,身子沒來由一個靈激。
他……不會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他擡手便將項鍊狠狠扯下來,一把扔在地上。
“傅南霆你幹什麼?”舒歌叫出聲。
“一個看上去不大值錢的項鍊而已,這麼緊張幹什麼?”男人俊美的臉龐浮現出不懷好意又探究的光澤。
“我……我沒有緊張,可那是我的東西,再不值錢也輪不到你碰……”舒歌想要掙脫他的臂彎,想去撿起來。
他卻遏制住她的舉動,將她扯到眼皮下面,低沉了嗓音:“沒緊張?那是能干擾腦電波,讓我的設備不起作用的好東西,離了身,很害怕吧。”
她臉色發白,冷汗留下來。
他果然看出來了。
許久,才喃喃:“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