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司欲言又止。
她見他不說話，咬咬脣，忍不住：“你是不是冉悠然背後的那個人？”
清司眉尖一蹙：“背後的人？什麼意思？”
“你還在裝蒜？冉悠然這段日子一直在害三爺，她一個人很多事是辦不到的，背後肯定有人，那個人，是不是你？”
清司這才明白她跟蹤自己的意圖，臉色釋然了，烏黑的眸子裏卻又閃過一絲黯然：“小歌，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你和冉悠然這種時候私下接觸……”讓她不得不這麼懷疑。
清司輕笑，笑意中卻又噙着幾許自嘲：“傅南霆不在了，我可能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但你永遠不開心，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做。”
舒歌臉色一動：“真的不是你？”
“我剛纔說，我找冉悠然是想讓她當我投資的新戲的女主角，並沒騙你。但是我選擇她的原因，是因爲你。”
“因爲我？”
正這時，一個年輕男人快步走過來。
舒歌認出來，好像是清司在國內的一個下屬。
“二少，冉悠然入駐劇組的事我跟導演那邊說了。那邊是沒問題的……”
看見舒歌，又噤聲，停住腳步，鞠了一躬：
“舒小姐。”
舒歌見她的下屬都知道這件事，一頓。
不會是清司做的。
若他真是幕後人，這麼隱祕的事情，他不會隨便告訴一個普通下屬。
是自己誤會了清司？
清司擺擺手，示意下屬退下，才望向舒歌：
“一舞傾城上你們兩的事情，我早就關注了。那時，我就知道你們兩關係很微妙，她似乎有心針對你，派人查了下，才知道原來她和傅南霆之前在西非認識。我猜她對傅南霆有意思，所以對你諸多挑釁。”
舒歌明白了什麼：“所以，你是想讓她不要再挑釁我，針對我，纔去用新戲女主角的事情，跟她……交易？”
“只是一部電視劇的女一號而已，就讓她興奮得不了，說是不會再接近傅南霆，不再針對你，很划算。”
舒歌一下子說不出一個字，攥起手指。
冷靜下來後，確實明白，冉悠然背後的人，應該不是清司。
冉悠然發跡時，也就是被幕後人扶持的時候，正好是她失憶的那段日子，那時，所有人都以爲傅南霆死了，清司也不例外。
怎麼可能那個時候扶持冉悠然，留在身邊，以待多年後去害三爺？
清司一直默默在維護自己，幫助自己，而她居然懷疑他。
一股子愧疚涌上來，她喉嚨滾了一下：“對不起，清司，我不應該懷疑你。”
“你也是太擔心三爺了。”清司不掩飾喫味地一笑，聳肩，大度地並不怪責。
“但是你不必因爲我去給冉悠然好處。你放心，她對我並不存在什麼威脅，不會我對怎樣。”
清司眉峯一挑：“你剛纔說，冉悠然這段日子一直在害三爺，所以她針對的是三爺？而且，還是有人指示的？”
既然他都清楚了，她也不好瞞他：“是。冉悠然有兩次以身試法，想要害死三爺，幸好沒得逞，她做的事，一個人很難完成，所以我們猜她背後有人。”
“沒有其他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