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已經是抱着得獎者的心態來參加典禮的，卻只是笑着說：“大家不要這麼說。還沒到最後呢。”
舒歌安靜地看鹿小綿在那邊集聚全場目光與豔羨，也不說話，只坐下來。
……
快開場了，鹿小綿才提起裙子，與記者打了聲招呼，去後臺補妝。
剛出洗手間，便看見舒歌抱着雙臂站在走廊前方。
鹿小綿一怔，又揚起脣，慢慢走過去：
“來了。”
“是啊。”
“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鹿小綿目光在舒歌身徘徊了一圈兒，又微微擡起下頜，“不過，怕是白費了。”
舒歌笑起來：“你就這麼肯定，得獎的一定是你？”
“舒歌，咱們既然是老同學，我也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就算你說服了董導，沒有被踢出去，也別想能得獎，這次入圍的競選者，包括你，不過都是陪太子讀書罷了。”
上次在酒店外，既然已經敞開心扉，該說的都說了，她也沒什麼好在舒歌面前戴着面具了。
舒歌問：“哦，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太子？”
鹿小綿毫無隱晦地挑眉，不置可否。
舒歌將手機遞過去：“你是不是太子我不知道，但你瞞着所有人抱上級大腿的樣子，挺好看。”
鹿小綿臉色一驚，急忙接過手機。
上面全是她和鄺臺長以及其他幾個電視臺高層祕密幽會的場景。
每張照片尺度都不小，一旦曝光，足以毀掉她和那些高層們。
“大家都說你手腕圓滑，八面玲瓏，在新聞界很會搞人際關係，只是沒想到，你的人脈，是這麼建起來的。”舒歌盯着她。
傅南霆把照片傳給她時，她才知道，鹿小綿爲了向上爬，不僅是和鄺臺長有事，和其他本臺高層也有些關係。
鹿小綿臉色發白，她與本臺高層的關係，自認已經小心再小心，很保密了。
這麼多年，就連本臺的同事也沒有覺察到。
繼而一擡頭：“舒歌，你陰我？”
舒歌一把抽回手機：“是你跟我玩陰的在先，難道還指望我跟你明着打？”
鹿小綿氣得說不出話：“……”
想去搶手機，卻聽她譏諷：“你不是這麼單純天真，覺得照片僅此一份吧？”
鹿小綿呆住，又咬緊牙，自己舉報了她，差點兒把她拉出金鵲獎，也預計她會報復自己，只沒料到被她拿到了這個軟肋：“你到底想怎麼樣？”
“馬上退出金鵲獎。”
鹿小綿臉色漲紅，脫口而出：“你做夢！”
“既然如此，對不起了。”舒歌舉起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今天正好是金鵲獎，天時地利人和，宜和大家共賞你的佳作。”
鹿小綿冷汗冒出來，深知手機裏的照片一旦曝光，她在傳媒界就完蛋了。
就算她自己不要臉，鄺臺長和那些高層沒了面子，絕對會責怪她，不會讓她在江海衛視待下去了。
而，失去今年的金鵲獎，大不了明年再來。
想着，她咬牙喊住：“好，我退出！但我希望你說到做到，這些照片，不要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