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好久好久都沒和他有這種親密的舉止了。
一時間，真的還不適應。
又趕緊說：“我先回去了。”
…………
進了院子，她才舒了口氣。
不得不說，今天也是自從哥哥離世後，心情最好的一天。
哥哥還活着。
不管是以什麼身份活着，只要還在這世界上就好。
不是麼？
正這時，華嬸跑出屋子，一臉震驚的樣子：“小歌，你回來了，快，快進來……”
舒歌還以爲是媽出事了，趕緊朝屋子裏跑去。
一進去，只見夏婉淑正呆呆坐在沙發上，手裏捧着張紙，神色複雜不堪，眼圈是紅的。
她走過去：“媽，怎麼了？”
夏婉淑卻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聽見女兒的聲音。
華嬸見狀，走過來，顫抖着：“今天我陪太太去龍泉山拜祭你哥，慧川師傅說有人轉交給太太一封信，要咱們回來看。回了家，太太一看，是你哥寫的，而且就是你哥的字跡……你哥哥說，他還活着，只是暫時沒法回來行孝，希望太太和你能過得好好的。”
她明白了，這就是哥臨走前安排的最後一件事。
“是的……這是柏言的字跡，一模一樣，絕對不可能有人能代筆。”夏婉淑猛地擡頭，已是滿臉淚水。
自己兒子的字跡，她這個當媽的，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柏言還活着，小歌，你哥真的還活着啊。”
舒歌鼻頭微酸，點點頭：“嗯。”
夏婉淑見女兒這個反應，一愣，旋即跑過去：“小歌，你是不是早知道你哥哥還活着？”
“我也是剛知道的。”
“你……你見到你哥哥了？他人呢？在哪？爲什麼不來見我？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是受傷了？殘疾了？”
舒歌將媽牽到沙發坐下，一字一句，輕聲：“你聽我說，我確實見過哥，他沒事，什麼事都沒有，身體沒問題，更沒殘疾，但是目前，他可能沒法跟我們一起生活。具體原因，我不方便說，但，媽，你相信我，哥活得好好的，而且在背後默默保護着我們和舒家，有一天，他會回來的。但……可能不是現在。”
她的話極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夏婉淑自己也親眼看到了兒子的信箋，再沒多問什麼，只吸了吸鼻子：“就算他現在有事，不能回到我們身邊，可爲什麼不出來見我一面呢？哪怕一面也好啊……再不行，發張他近期的照片給我看看也好啊。”
舒歌只能勸慰：“下次我看到哥，就跟他說，好嗎？”
夏婉淑這才擦了把眼淚。
柏言活着，她就應該得滿足了，還奢求別的什麼？
她也很清楚，柏言當年是有錯的。
若是出現，恐怕會被繼續追責。
或許是因爲這樣，纔不方便露面。
既然如此，回不回來也就不重要了，只要他活得輕鬆就好。
短短時間，大喜大悲，舒歌怕媽的精神受不住，讓華嬸扶她回房休息，又叮囑華嬸，哥哥還活着這件事，不要對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