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什麼意思，你還是要走？你不留在國內？”舒歌看出他的意思，緊張起來。
他點點頭。
傅南霆臉色一沉：“你是不是還怪我？”
白舍予略顯童稚的臉上淡淡勾起脣，搖頭：“我從沒怪過你。那是我自己的選擇。不過，你要是對小歌不好，我不僅會怪你，還會跟你沒完。就算我不在京城，也會隨時盯着你的，傅三爺。”
傅南霆一蹙眉：“那爲什麼要走？就算你暫時不能以舒柏言的身份回到舒家，也不必非要走。”
白舍予神情恍惚了一下。
舒歌猜到他的心思：“哥，你是不是因爲玥兒？”
沒錯。
只能是因爲玥兒。
哥現在的情況是沒法和玥兒在一起的，更沒法給玥兒婚姻和戀愛。
甚至……連一個男人能帶給女人的最基本的東西……只怕都不行。
與其在這裏看着喜歡的女人卻無法親近，不如遠走他鄉。
白舍予眼皮子一動，沒說話。
“哥，我相信玥兒就算知道你目前的情況，也不會介意的，不如我先跟她說一下……”
舒歌話還沒說完，他已赫然打斷：“不行！”
又自嘲：“她知道了，又能怎樣？讓她等我嗎？等我長大？我不想耗她的青春。也不想嚇着她。”
“既然你這麼想，這次又爲什麼會冒險回國阻止她和別的男人結婚？說明你對她是放不下的。既然如此，爲什麼不爭取？”
“用一個七歲小孩的身體去爭取嗎。……這次回國阻止她的婚禮，是我的錯。下次，我不會了。”
舒歌見他去意已決，還想再勸，卻被傅南霆拉過來幾寸，終於噤聲。
白舍予繞開話題：“小歌，我知道媽因爲我，對你和三爺的事情多少還有些介懷，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相信媽之後，會放下這件事。”
又擡起臉，看向傅南霆：“照顧好小歌。我現在可比你年輕，活得也比你久，想找你麻煩，分分鐘。”
舒歌見他朝雲梯上走去，衝過去握住他肩，眼淚一下子憋不住了：“哥——那你還會回來嗎？”
她知道此刻的場景，她對着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孩喊哥是多麼荒謬。
可是她也知道，不管哥哥外表變成什麼樣，終究是哥。
白舍予回過頭，凝視她：“這裏是我的家，有你和媽，我當然會回來。”
她這才鬆了口氣。
目送白舍予進入機艙，雲梯收起，飛機上升飛遠，傅南霆才牽着還沒回過神的舒歌，離開了私人機坪。
把她送回舒家時，天已經黑了。
舒歌沉溺在哥就是白舍予的事情中，還有些恍惚，一直沒說話。
直到手機響起來，纔打破她的思緒，一看來電是喬玥兒，恢復精神，接起來：“玥兒？”
“你是不是去找那個綁我的孩子了？找到了嗎，問出來什麼了嗎，是不是你哥哥派他來的？你哥哥到底是不是還活着？”喬玥兒的聲音很急切。
舒歌從喬家匆匆離開後，她就猜出舒歌去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