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看,只見傅南霆峻朗挺括的長軀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看樣子,就等着他們兩個回來。
剎那,倒吸口涼氣,又擠出個諂媚討好的笑靨:“三爺你回了啊,忙了一天,辛苦了吧……”
“沒有你們兩玩得辛苦。”男人淡淡回了一句。
舒歌立刻不敢做聲了。
傅南霆嚴厲的目光又落在她身邊的小肉墩子身上:“支開連謹和警衛,從後門溜出去,很厲害啊。我請她來是給你扶到中文課的,不是帶你出去玩的。”
小奶糕見舒歌不做聲,也跟着不做聲。
這一大一小以爲把嘴巴封了就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傅南霆起身就大步過去,將小肉墩子手臂一拎,準備回房去找鞭子。
小奶糕立刻撕心裂肺地乾嚎起來。
舒歌也顧不得怕傅南霆了,趕緊抱住小奶糕:“三爺,對不起,是我帶糕糕出去玩的,您要打就…”
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打我吧”這三個字。
糕糕說了,他發起脾氣是用鞭子揍人的。
恕她接受無能。
小奶糕趁機一把抱住舒歌的腰,死都不鬆手。
傅南霆指着兒子厲色:“放手。”
他放了纔是傻呢,依舊死死摟住舒歌不放。
“傅澤熙,我再說一次,放手。你應該很清楚你犯了什麼錯!”他低斥。
這小子,平時犯錯還挺自覺,可能知道逃脫不了,每次都會主動承認錯誤,有時更主動脫下褲子接受懲罰。
今天可能是舒歌在場,這小子有了依仗,覺得委屈了,纔會死活不服輸。
想着,火氣更大,強行將貼在舒歌身上的小奶糕抱起來,一把扛在肩膀上就直接跨出書房。
小奶糕知道下一步就要鞭子燉肉了,在他肩膀上驚心動魄地向舒歌求救起來:“殺人了——救命——”
舒歌被他喊得心都要碎了,追過去擋在前面:“三爺,算了吧,是糕糕看見我快要回國,再見不到我了,才讓我帶他出去玩——”
傅南霆步子一止,眼神晃動了一下。
舒歌趁機過去將他肩上的小奶糕搶下來。
小奶糕剛站穩,又一個踉蹌,幸好舒歌一把將他拉住,纔沒坐地上。
傅南霆見他這個樣子,皺起眉:“裝蒜也要適可而止!”
平時這小子哪有這麼柔柔弱弱?!今天看見親媽在跟前就變成了小嬌嬌!
話音甫落,卻見小奶糕伏在舒歌的手臂上,頭一垂,嘔了出來。
他這才臉色一變,大步過去彎身抱起兒子,又回頭叫起虞君槐的名字。
“糕糕,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舒歌也急了。
“難受……”小奶糕奄奄一息地指着喉嚨,又揉揉肚子,最好又指了指腦袋,總之像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才一小會兒,臉都白了。
虞君槐上樓一瞧這情況,二話不說,忙去叫軍醫。
傅南霆快速將兒子抱進了旁邊的臥室,放在牀上。
舒歌也忙跟了進去,剛踏進去,就看見傅南霆回頭,臉色森濃地盯着自己:
“他今天去過哪裏,喫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