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她只吃面前的那道菜，輕聲：“你是兔子嗎？”
舒歌一擡頭：“啊？”
“兔子才只吃素。”他瞥一眼她跟前的那道青菜，又用公筷夾了一塊肉，放到她骨碟裏。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舒歌有些受寵若驚。
“在孟裏區養傷時，連衣服都爲我換過，澡都幫我洗過。喫個飯而已，還不好意思嗎。”男人不動聲色，語氣淡得像一波毫無痕跡的湖水。
卻讓舒歌一個靈激。
爲什麼感覺這話又透着紅果果的……曖昧？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埋下頭，繼續喫起來。
……
喫完飯，天色不早了。
傅南霆把虞君槐叫進來，讓他派警衛送舒歌回去，又對着沙發上的小奶糕喊了聲。
小奶糕一看舒歌要走了，放下ipad就朝她跑過去，抱住她纖腰，腦袋瓜子埋進去，兩邊蹭了蹭。
舒歌見傅南霆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法推開小奶糕。
虞君槐看着三哥滿臉都是豔羨兒子的神色，搖頭，真是好慘一男的，正這時，聽三哥有些嚴肅的聲音飄出：“好了嗎。”
小奶糕這才戀戀不捨地將頭擡起來，對着舒歌搖了搖手。
傅南霆送舒歌出去，站在臺階上，目送她上車。
舒歌走了幾步，卻又頓住，回過頭，好像有什麼話想問。
傅南霆一擡眼瞼：“有話說？”
她點點頭，走近幾步：“您三年前，是在西平出過任務，是嗎？”
他眼神狠狠一動。
旁邊的虞君槐亦有些心潮起伏了，難道舒歌是記起什麼了？
良久，傅南霆頷首：”你知道？”
“不是……只是我昨天跟我的一個醫生朋友聯繫，提起來我在珂里遇到了您，他很驚訝，說是您三年前，在西平出任務時犧牲。”
傅南霆面上滾起一抹失望，她不是記起什麼來了，半晌，才一挑眉：“怎麼，你覺得我現在像鬼？”
“當然不是。不過，我不是很明白，爲爲什麼您當年明明沒事，卻對外說自己犧牲了，還跑來了珂里？”
虞君槐正要幫三哥應對，卻見傅南霆目光直射過來，頓時噤聲。
“我想，我之前的經歷和背景，你應該有一定了解。”傅南霆望向舒歌。
舒歌遲疑了一下：“嗯，您自幼被元首收養，撫育，還加入了元首府旗下的鳳槃。認祖歸宗後，您成爲程氏首席，卻還是暗中臥底，幫元首府破獲了不少大案。後來，才恢復身份。”
恢復身份後，關於他的事，媒體曾報道過。她也依稀知道一些。
他望着他：“三年前，我在西平出任務時，遇襲。伏擊我的人，是我之前參與的一件大案的餘黨。他們爲了報復我，跟蹤我到了西平。元首府那邊爲了確保我的安全，乾脆放出我在西平排雷犧牲的消息，好讓那些人不再糾纏我，接着，s國這邊有任務，元首府派了我過來。”
“原來如此……”舒歌點點頭，又真心實意地說：“您爲國家付出了這麼多，辛苦您了。”
他眸色變幻，睫毛閃爍了一下：“你覺得我很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