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你的一切，不管是人，還是事，聶崢都儘量幫她抹去了。”
傅南霆呼吸一止，攥緊了手心。
楚修止當然猜得出他的心情：“南霆，其實目前這樣也好。如果我是你，就算重遇她，也不會告訴她之前的那些事情。除非，你想她又回到你誤殺了舒柏言的那種糾結中。”
電話那邊是死一般的寂靜。
很久後，才砰一下，掛了電話。
……
與此同時，連謹將舒歌送回了樓上。
樓梯口兩個守衛見舒歌被連少尉送回來，一驚，這才得知舒歌竟是從窗口自個兒跑了。
連謹也沒多說兩人什麼，只讓兩人送舒歌進屋。
舒歌見他要走，喊住。
“還有什麼吩咐嗎，舒小姐，除了爬窗逃跑，我都能爲您效力。”連謹無奈。
舒歌訕訕，又低聲：“剛纔那位，真的是小奶糕的父親？”
“是。”連謹照實回答。
“也是這裏的第一把手？”
連謹依舊點頭：“是的。”
舒歌吸口氣，平息了一下心情：“他怎麼稱呼？”
連謹見她想打聽清楚上將的背景，也不奇怪，只道：“想必舒小姐一定聽說過我們上將的名字。”
舒歌更是好奇。
“程氏財團，您應該知道吧。上將先生正是程萬峯老先生的第三子，傅南霆。”
舒歌手一個哆嗦，繼而，腦子又銀光一閃。就像被什麼射到了心裏似的。
程氏財團的傅三爺……
那不就是程楓的三叔？
自從三年前，從醫院出來，她忘記了一些事情和人。
然而，程氏財團曾經對舒家的注資合作，曾經愛戀過的程楓……
這些，她都還是記得的。
只是其中具體的一些細節，丟了。
傅南霆是程楓的三叔，是程萬峯在外面女人生的那個隨母姓的兒子，她當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沒料到竟就是小奶糕的父親。
這就是爲什麼她剛剛和那男人初一見，就覺得有熟悉感的原因嗎？
也難怪他看見自己時，問她自己不記得了他了嗎？
或許，以前她追求程楓時，見過他？
然而，真的想不起來了……
她腦子裏的神經陣陣抽搐，捂住太陽穴。
這三年總是如此，她都習慣了。
每每她想努力回憶過去種種事情的細節，比如，爲什麼自己會突然不喜歡程楓了之類的……
腦子就抽筋似的疼痛。
“舒小姐，怎麼了？你是不舒服嗎？”連謹看她樣子不對勁，忙問。
“沒什麼，”舒歌調勻呼吸，站直，恢復神色：“如果是傅三爺，我當然聽說過，我想，國內也沒有幾個人沒聽過他的名字吧。說來，我們也算是熟人。”
“熟人？您和上將是什麼關係？……看起來不像啊，如果你們是熟人，爲什麼好像不認識？你剛纔看見上將，明明像是第一次看見似的啊。”連謹好奇，難道這個女記者跟上將真的有什麼淵源？不然澤熙小少爺怎麼會對她這麼有興趣。
舒歌被問住了。
什麼關係？難道說她曾經喜歡過並且瘋狂追求過他的侄子？
這麼說來，和他好像也不算有多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