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入元首府，沿着車道又行駛了一陣，才停下來。
舒歌下了車。
眼前是一棟白色五層洋樓。
看來，就是虞君槐說的，元首府內部的私人醫院了。
估計是專供元首及內部人員使用的。
男子將她徑直帶進去，乘坐電梯，上了頂樓。
走廊上，虞君槐看見舒歌來了，對那男人道了聲，讓他離開，便幾步跨上來：
“嫂子，來了。”
“三爺呢？”舒歌迫不及待，看向虞君槐背後的病房門。
“在裏面。不過打了針，剛剛睡了。放心，三哥沒事，就是身上有些爆炸後的燒傷，都是小傷口，處理過了，醫生說了，沒大礙的。”
“爆炸？你們……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任務？”舒歌屏息。
心中從昨晚纏綿至今的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不會是跟哥有關吧……
事實上，她在來元首府的路上，又給哥哥打了好幾遍電話。
可哥那邊手機還是顯示關機。
如果說早上可能哥還在飛機上，不方便接電話，那麼，這都下午了，爲什麼還聯繫不上？
虞君槐臉色狠狠一抽，眼瞼垂下。
良久，才擡起臉：“你在那邊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不過，嫂子，你現在懷着身孕，你答應我，千萬不要激動，好嗎……萬一你有什麼事，三哥會殺了我的。”
舒歌聽他這麼說，更是眼前微微黑了一下，強定下神：“你們今天出的任務，是不是跟我哥有關？”
虞君槐見她猜到了，半天說不出話。幾秒後，才深吸口氣，點點頭：
“黑道聯盟今天在京城附近的公海區域有交易行動，幕後首腦也會出現。我們收到風，去布控。在現場，看見了舒柏言，也已確認，他就是黑道聯盟的在任首腦，我們目前一直想要找的人。”
說到這裏，舒歌腦子轟的一動，已明白了。
哥所謂的公幹，是去參加黑道聯盟的事情。
忽的，記起虞君槐說的爆炸，一下子傾身過去，緊緊擰住他的衣領：
“然後呢？你們抓到了我哥哥是嗎？我哥呢？現在人呢？他送去警局了嗎？還是被你們軍方扣押了？”
虞君槐面一黯，攥緊手心。
她喉嚨顫了幾下，卻還是抱着一線希望：“……你帶我去見見我哥哥好不好？我會勸他認罪……放心，他會跟你們合作，彌補犯下的錯……”
虞君槐喉結滾動了一下，不忍看她期待的眼神，卻終於狠下心：
“你哥拘捕，駕艇逃跑。三哥想要射擊你哥駕駛的快艇，逼停他。可沒料到……哥哥的快艇——爆炸了。”
她揪住虞君槐的手緊了一緊。
爆炸……
原來虞君槐剛纔說的爆炸，就是說的這個？
所以哥是——沒了？
指尖一鬆，身子往下滑了幾寸。
不可能。
昨天晚上，她還和哥哥有說有笑。
哥還接她下班，一起去喫飯，還看到了舒家久違的故交蔡叔叔。
絕對不可能。
虞君槐生怕她摔倒，手掌牢牢托住她後背：“嫂子，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