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眸色一沉。
“當然,那晚你喝醉了酒,不記得也是正常。可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了。”舒傾舞羞赧又糾結地垂下頭。
那天,他因爲舒歌和霍紹卿那小子鬧緋聞,的確獨自買醉,醉倒在v酒莊。
也依稀記得,舒傾舞的確去過,在旁邊照顧他。
舒傾舞還對自己動手動腳,卻被他推開了。
但醉得厲害,之後的事,就完全斷了片。
舒傾舞見他臉色冰得駭人,不發一言,鼓足勇氣,蚊子吶般:
“那晚我和你在房間待了很久酒莊的管事和傭人都知道我去過,他們都能幫我作證的。”
男人啓脣,失笑:“這算什麼證據酒莊的人是看到我和你親密的全過程了”
那些人最多就是看見舒傾舞去了,進了房間。
還能看到兩人在裏面發生過什麼嗎
v酒莊是程家子弟的私人地盤,房間裏,又是不可能也絕對不允許設監控的。
現在也都是舒傾舞一張嘴巴說了算。
舒傾舞見他還是咬死不承認,眼淚流得更洶涌,委屈地絞緊手指,再說不出一個字。
甄佩儀氣得不行,再坐不住了:“傅三爺,您這意思是擺明了不認賬了我家傾舞一向清清白白的,您是她第一個這麼親近的男人,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什麼都給了你,還未婚先孕,你不能就這麼始亂終棄啊”
又擠出眼淚,朝程萬峯喊冤叫屈:
“難道小歌肚子裏是您程老先生的孫子,我家傾舞肚子裏就不是您的親孫子了嗎”
這一話一出,程萬峯驟然一驚,望向老三和舒歌:“小歌她有孩子了”
舒歌望向甄佩儀。
沒料大伯母知道自己懷孕了。
也是。
不奇怪。
只自從她和傅南霆和好,大伯母和堂姐就對自己虎視眈眈,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
發現她做產檢,也不奇怪。
傅南霆也不意外,眉眸不動,長臂滑下去,與舒歌的手五指相扣,坦然相告:
“兩個月了。”
懶得瞞。這本來就是他今天帶舒歌來程家的目的。
反正經甄佩儀母女這麼一鬧,舒歌懷孕的事,兩家人恐怕是瞞不住了,也就乾脆帶着舒歌,當着爸的麪攤個牌。
程萬峯一時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神色僵住。
程家的第三代這些年一直空虛。
除了程楓和施暖暖,再沒添過第三代人丁。
暖暖畢竟是外孫女,不是姓程的,又跟着她爸媽去了國外。
程楓更不用說,並不是親生孫子。
所以,可以說,小歌和舒傾舞肚子裏,纔是程家真正正正的他程萬峯的第一個孫子。
這下好,這第三代要麼不來,一來就來了兩個。
可居然出自舒家兩房的姐妹
這境況又挺尷尬。
程萬峯正陷入沉思,只聽老三聲音繼續:
“程家第三代的生母只有舒歌一個人。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舒傾舞滿臉憤嫉,身子忍住抖動,纔不至於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