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第二次生命。
對於她來說,已經夠本了。
就算真的被他牽連,就算是死了,她也值了。
即便兩世都不能活到老,有真正想在一起的人陪伴在一起,也不算遺憾。
他再沒說什麼,手掌一傾,將她壓進懷裏,與自己貼得更緊。
她知道他默認了,心下鬆了一口氣,正要擡頭,可能是情緒太激動,也可能是剛剛損耗太多力氣,眼前一黑,栽進他懷裏。
他臉色一變,將她摟住一邊朝別墅那邊走去,一邊厲色望向虞君槐:“怎麼回事”
楚修止不是說她的傷沒什麼大礙嗎
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厥
虞君槐也不是很清楚,只聽孟姍提到舒歌的左胸肋骨處有些子彈擦傷罷了,此刻也是失色:“不知道進去再說。”
正好,孟姍帶着園丁過來了,一看這情景,大喫一驚,忙讓園丁下去。
又領着傅南霆一邊急匆匆進入別墅,一邊打通了元首府醫生的電話,吩咐對方即刻過來。
乘電梯上樓,傅南霆剛將舒歌抱進房間,放在牀上,醫生已趕來了。
孟姍讓醫生去看舒歌,拉了傅南霆走到外面的客廳。
傅南霆一邊跟着孟姍走出去,一邊回頭盯着牀上的人。
直到站定在客廳,才望向孟姍,勃然大怒:
“不是說了她只是一點擦傷,沒什麼大礙嗎怎麼說昏就昏了你們是怎麼照顧人的老子在外面拼命,他楚修止就是這麼照顧我的人”
虞君槐怕舒歌出事,也跟了上來,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忙過去拉住傅南霆:
“老三,別衝動。先聽孟祕書說。”
孟姍眼眸一動,也只有傅南霆有這個膽量對元首點名道姓、興師問罪了,只平靜地說:
“舒小姐暈倒這事怨不得我們元首府,得怨你自己。”
傅南霆冷臉越發是繃緊:“說清楚。“
孟姍跟在楚修止身邊數十載,哪裏還會不知道傅老三的脾氣,也沒介意他對自己的不敬:
“舒小姐懷孕了。快八週了。暈倒,估計也是因爲有孕的關係。”
這話一出,空氣靜止。
傅南霆臉肌一個抽搐,渾身怒氣頓時蕩然無存。
虞君槐也是呆了片刻,隨即才一拍傅南霆的肩膀:“老三,你夠可以啊。”
傅南霆這纔回過神,一把扒開虞君槐亂扒的手,調頭就朝臥室裏走去。
孟姍和虞君槐也跟了進去。
恰好元首府的醫生也剛給舒歌看完,見一行人進來,也就道:
“沒什麼。早孕期的正常反應。可能剛纔情緒激動,引發短暫缺氧纔會暈倒。這兩個月儘量讓孕婦保持心情平和,不要再受刺激,好好休息就行。”
孟姍頷首,對虞君槐使了個眼色,示意與自己一起送醫生出去。
室內只留傅南霆一人,頓了半會兒,脫去外套,丟在一邊,才走到牀邊。
免得外套上奔波了一夜的灰塵與冷氣,沾染侵襲到了牀上的人。
俯下身,看着她緊閉着捲翹烏睫,像個恬靜酣睡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