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人員也是無奈:“小姐這不關我們的事啊,如果只是一條蛇不小心爬進去了算是意外,可是這麼多條蛇在您衣服裏面~“
文櫻一聽更加氣憤:“你們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我們偷你們的這些蛇你們有沒有搞錯“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看這情形,這跟我們超市沒關係,而且這些蛇沒有毒,你的朋友也沒有受傷“
“沒受傷就算了那我放幾條蛇到你身上行不行你看看把人嚇成這種樣子,膽子都要嚇破了“
舒傾舞見有人拿出手機在拍,臉色一動。
自己好歹也是半個公衆人物。
萬一被人放上網站,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也難看。
她將文櫻的手肘一拉,低聲:“算了。“
說着,連剛選好的食材也不要了,丟下購物車就匆匆與文櫻離開。
舒歌看到這裏,不禁心中一動,想起杜小羽剛纔那雙溼淋淋的手。
不會是小羽做的吧
下意識看一眼身邊的杜小羽,滿臉的純真無邪,又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小羽這孩子很單純靦腆又很懂事,平日見着人連話都不多說兩句,應該不會做這麼大膽的事吧
卻還是忍不住,輕聲試探:“小羽,你知道我堂姐身上爲什麼會有那麼多條蛇嗎“
到底還是沒有問得太直接,萬一他沒做,豈不是冤枉了他
杜小羽仰起頭,純真無害的臉有些迷惑:“舒歌姐姐,我怎麼會知道”
舒歌也就乾笑笑:“我就問問而已,我看你去洗手間剛好路過海鮮櫃檯那邊,以爲你會看到什麼。”
付完款,舒歌帶着兄妹兩個走出超市,送兩人先回去,又給兩人把新鮮食材分門別類地放在冰箱裏冷藏好。
最後,拿了兩個水果遞給杜小羽:“你爸爸遺像前面的貢果快爛掉了,換了吧。”
杜小羽點點頭:“舒歌姐姐比我這個當子女的還要細心。”
拿着兩個水果走到放着杜父遺像的臥室裏,
舒歌想起小羽說過,他爸爸生前喜歡喝酒,又找了個盤子,盛了一把花生當成下酒菜,準備也當成貢品。
剛走到臥室,正好看見杜小羽端着水果站在杜父的黑白遺像前面。
正準備叫他一聲,卻看見杜小羽將爐灰塗抹在水果上。
本來新鮮乾淨的水果,弄得髒髒的。
就像是根本不想讓人喫。
哪怕這個人,早已不是活人。也不想讓他享用。
她一呆。
正這時,又看見杜小羽盯住了父親的遺像。
那目光,是舒歌從沒見過的。
狠意滿滿,恨不得要將照片中的人生吞活剝。
完全沒有平時的溫良,淳善,柔和,單純。
竟讓她生生被駭住。
正這時,杜小羽回頭。
一張臉完全是以前天真無辜的樣子。
看見舒歌進來,懵然:“舒歌姐姐你怎麼也過來了。”
她纔回過神。
臥室裏燈光昏暗,或許剛剛只是自己看花了眼
也沒多說什麼,將花生遞過去:“你爸爸不是喜歡喝酒嗎這個也給他供上吧。這次忘記了,下次我再給你爸爸買點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