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傻眼,又叫起屈:“我只是謹守職責,做自己份內的事啊傅先生”
沈驍將目瞪口呆的保安拉着,朝旁邊走去:“走吧,給你結算工資去”
這保安也算不走運。
謹守職責又如何抵不過冒犯了三爺的心頭肉。
周遭安靜下來,只餘兩人。
傅南霆的目光收回來,幽幽落在舒歌身上。
烏黑長髮全都捲進了鴨舌帽裏,帽檐下的一張小臉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猶有錯愕的眸,直楞楞望向自己,這會兒才緩緩歸神。
他走過去,一把扯下她的口罩,肅冷了臉龐,語氣也極度緊張:
“這裏現在很危險。誰讓你來的。”
又拿出溼巾之類的東西,在她鼻口處捂了一捂。
她正要推開他的親密舉動,嗅到一股醫院裏福爾馬林之類的氣味,頓時明白他給自己嗅的估計是類似消毒的防備藥水,是防止自己在有毒氣體殘存的空間裏不適,才勉強不動。
一會兒,他才放下消毒溼帕,又凝向她:“你可以走了。這裏有毒氣體還沒完全排淨,不適合外人進出。”
這算什麼,關心
她念起那次她去暗訪跟蹤毒品交易,他找了過來,因爲擔心也是這麼斥問自己,罵她們網站的男人都死絕了嗎,讓她一個女孩子來跑這種新聞。
卻又鎮住情緒。
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的她,和他什麼關係都沒了。
他此刻的關心就跟諷刺一樣。
她平淡如水地迴應:“現場報道是我的工作職責,傅先生。就算有一定危險性,我也必須來。”
工作職責傅南霆眸色頓時黯然:“非要報道不可”
“如實報道新聞,是我的責任。”
他幾步走近她面前,高挺的陰影瞬間包裹住她,陰翳了她的視線範圍。
垂下頭凝視她,語氣夾雜着諷刺與幾許喫味的酸:
“如實報道新聞我並不認爲你做到了。你剛剛纔爲了霍紹卿,壓下了對他不利的新聞。”
這小女人,能爲霍紹卿壓下新聞。
爲什麼不能爲他壓下新聞
這是偏心還是偏心
她跟那個小狼狗,關係這麼親密了
他很生氣。
五臟六腑就跟在醋罈子裏過了一遍似,嫉妒得緊
她沒料到他這麼清楚剛剛發生的事兒,腦子一動,想到什麼:
“紹卿的狗咬舒傾舞的事,是你派人爆料給我同事是你想害紹卿”
紹卿叫得還真親熱
這聲稱呼讓男人臉色更是陰晴不定。
怎麼着,他就是想殺殺那小子的銳氣怎麼了
那小子是京城最顯赫的官二代之一,這事要是上了新聞,就算不有個七勞五傷,也是名譽掃地
那小子到時忙乎自己的事都來不及,就看他還有沒精力糾纏自己的女人。
舒歌見他不語,知道是默認了,冷笑:“傅南霆,你真陰險。先調走謝彥珩,現在又想害紹卿你有完沒完”
他被她又一句紹卿叫得氣血不穩,火氣都漲了潮,用力托起她下巴,戲謔:
“誰讓你這麼多追求者我也只能辛苦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