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正要抱起舒歌的手臂一滯,先轉身,二話不說,擡起手臂,一拳砸到前面人的臉上。
這一記短拳顯然因爲分了心,惦記着旁邊的舒歌,並沒出全力,卻已經讓那個倒黴的後退兩步,摸一把出了血的嘴角,正要還手,傅南霆已再次跨過去,正要再出拳,舒歌已經略睜開了眼皮,看清楚了,用盡全力:
“住手他們,他們是我的採訪對象,我是來採訪的他們剛給我喫的是醒酒藥”
男人眼眸中的陰霾退了大半,這才知道喬錦暘那小子故意在電話裏只說了半截兒話,無非是想逼自己過來。
卻還是陰測測深邃望向兩個把她灌成這樣的,滿臉寫着這賬不會就這麼結了,抱起舒歌,踢開門,大步離去。
天台ktv外,夜幕早已降臨。
傅南霆拉開車便將舒歌塞進了後車座,不想小女人從渾渾噩噩中再次清醒,魚兒一樣彈跳起來,就要下車。
他輕而易舉將她壓制下去,見她還在座位上掙扎,陰冷惱怒的聲線順着她被酒精燒紅的耳輪攀爬而下:
“和兩個牛郎喝成這樣還想跑。這樣子,是想被人撿屍”
醉意朦朧中,舒歌自嘲地輕笑兩聲:“你來幹什麼,不會以爲我是爲你才跑來跟牛郎買醉的吧我說了,我在採訪”
他懶得再多廢話,將她豎抱起來,給她繫上安全帶,就要下車繞到駕駛座。
她卻開始解安全帶:“你管我幹什麼不用跟新寵約會了嗎我不用你送”
他乾脆黯了眸色,藉着夜色與車門遮擋,長身覆下,將她緊緊壓貼真皮軟座椅背上。
她羞惱地想將伏在身上的男人推開,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經這麼一掙,酒意再次涌上來,手腳都軟了,意識也徹底跌入了黑暗中。
傅南霆見她醉了過去,纔將她身上的安全帶重新再繫牢了。
坐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已過了高峯期,馬路上的車輛本就少了。
他挑的又是僻靜而避開人耳目的路段,車輪更是急轉如飛。
一進市郊,進了私家路,車速更是奔馳如脫繮野馬,幾乎騰空於地面,一路捲起塵埃。
不多時,抵達溼地森林的私人大宅。
林冉早已接到了三爺的電話,一人在門口等着,遠遠見車燈射過來,立刻摁開智能鐵門。
車子開進大門內,停下來。
林冉透過車窗,看見舒歌癱睡如泥地躺在後座,小臉酡紅一片,看起來是喝醉了,倒抽口氣,幾步過去低聲:
“樓上都安排好了,三爺。”
男人也不說話,只下了車,將後車座的舒歌橫抱起來,大步朝別墅內走去。
林冉看着三爺的背影,不禁臉色一動。
三爺和舒傾舞的緋聞,她和老嶽也都知道了。
不用說也知道三爺和舒歌之間發生什麼問題了。
前兩天,三爺居然還讓老嶽在這邊通知全體傭人,從今後不準對外提半句舒歌來過,儼然是想要抹殺掉舒歌的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