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又悸動了幾分。
小人兒最愛軟兮兮地這麼撒嬌。
就像小時候,那天在富人區門口,他躺在血水裏,聽見她在擦肩而過的轎車裏,看見滿地的血溪時,也是對舒柏言這麼撒嬌。
偏偏他又極受用。
忍住衝動,用稍微溫柔的力度來讓她安心下來。
以自己對她的瞭解,她感覺他心裏真的有事。
可每次剛想問幾句,卻又被下一輪猛烈的攻勢給湮滅了的話語,變成了難爲情的口申口吟和嚶嚀
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光將明,傅南霆才總算放過她。
他估摸着她沒精力洗澡了,結束以後,直接將她抱掛在身上。
她被折騰得精疲力盡,都快散架成一灘軟泥,也就不客氣地四肢大開,像藤蔓一樣纏着他,趴在他腹部上,與他交纏合一,沉沉睡去。
他幾時走的,她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時天應該還沒亮。
他穿妥衣服,伏在牀邊,在自己耳頸邊廝磨着,蠢蠢欲動着,親吻了半天。
彷彿萬般捨不得一樣。
她還在半睡不醒中呢喃着:“你醒了啊,這麼早就要走了嗎”
然後就再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再等舒歌睡醒了,已經是快上午九點了。
昨晚那麼大的陣仗,早就知道今天肯定會起不來。
反正已經遲到了,她也就乾脆不急了。
先給網站打了個電話請了半天假,才裹着白色牀單,去浴室洗漱,換衣服。
再等她出來,廳裏已經放着餐車,上面擺放着豐盛的早餐。
估計是傅南霆臨走前囑咐過酒店這邊。
喫完早飯,服務人員上樓來整理好房間,舒歌見距離下午還早,也就打開壁掛液晶電視,準備看會兒電視。
財經頻道正好在播關於程氏財團的新聞。
主播說,程氏在遭受最近的動盪後,因爲傅南霆坐鎮程氏,力挽狂瀾,再加上程萬峯的安然迴歸,已經歸於平靜,不愧是百年商圈名門,似是爲了向外界公衆表達程氏一切安好,仍是歌舞昇平,讓大衆放心,程萬峯決定在辦一場宴會,邀請京城商圈人士參加。
宴會就在這個週末。
這也算是程家的大事了,他昨天怎麼沒跟自己說
她眼睫一眨,卻也沒多想什麼。
又有些臉蛋發熱。
昨天和他一見面,根本就沒時間說話了。
只順便打了個電話給哥,問了一下這件事。
既然是邀請京城商圈人士,舒氏又被程氏財團注資,那麼肯定也邀請了哥。
果然,電話裏舒柏言道:“嗯,我昨天剛接到了程氏財團那邊發來的邀請函。對了,小歌,你有沒有單獨收到邀請函或者,三爺有沒讓你屆時到場”
舒歌一怔:“沒有啊。我也是剛剛看電視,才知道程氏要辦這麼大的宴會的。三爺沒跟我說。可能這種商業宴會,他覺得你代表舒家去就行了,我沒必要出席吧。”
舒柏言卻是沉默了許久,纔開聲:“可,大伯全家都被程氏那邊邀請了。除了大伯母還在拘留中不能去,大伯和傾舞,當天應該都會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