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面上光影斑駁,越發是陰暗了幾分。
沒拍到舒傾舞的實際行爲,也不好拿人來質問。
阮素見他臉色陰沉不語,垂下頭:“這次,是我的失責,我當時急着進會議室給您送報表,忘記隨身拿着您的手機。若舒小姐的短信真的是被舒傾舞刪除,就是我的責任,是我差一點犯了大錯”
正這時,敲門聲傳來,沈驍的聲音飄進來:“三爺。”
傅南霆知道他有重要事要彙報,也就暫時示意:“行了,這件事你先不要說出去。以後再說。出去吧。”
阮素立刻應下,離開了。
沈驍踏進室內:“三爺,我今早帶人去程家找楓少爺,但沒看見他的人。程家傭人說他一大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傅南霆冷笑,是預料到自己會因爲舒歌的事情去找他算賬,出去避風頭了
沒事。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是要出現的。
廢棄工廠。
程楓戴着墨鏡,卻還是遮掩不全臉上的傷痕,左右掃視了一圈,鬼鬼祟祟地進去。
一看見空地早就到的頎長身影,忍不住便氣不打一處來:
“瀧澤清司,你他媽什麼意思還好意思約我出來”
瀧澤清司揹着雙手緩緩轉過身:“爲什麼我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你這個成事不足的東西吧。”
程楓的憤怒爆發了:“你你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既然你把三叔與黑道接觸的證據給了我,昨晚又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闖到我家打我”
“我想你弄錯了,我是幫你打垮傅南霆,而不是幫你欺負女人。你昨晚對她那樣,我自然要出手。”
“呵,原來你對舒歌也有意思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你堂堂一個東京社長,會幫我對付三叔了,原來是爲了搶舒歌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那賤人魅力這麼大呢”程楓冷笑,卻又笑意凝,恨恨:“可是,現在怎麼辦我檢查過,u盤不見了,是被舒歌偷的,不用說,她這幾天接近我,也是爲了三叔你想讓我絆倒三叔,可現在好了,全都成了泡影,完蛋了就因爲你的婦人之仁,打傷我帶走了舒歌”
“即便這一次無法擊垮傅南霆,我也不會讓你動舒歌一根汗毛。”瀧澤清司依舊揹着手,毫無後悔的意思,“我再說一次,我要對付的是傅南霆,不是舒歌。如果計劃成功會讓舒歌受傷害,我寧願這計劃失敗。”
程楓恨得攥緊拳頭。
這次是多好的機會啊。
就差幾天,他就能再股東大會上打垮三叔了
可現在好了證據被舒歌拿走了
什麼都完了,沒法絆倒三叔了。
卻還是不甘心:“你還有沒有備份的證據或者其他的能指證三叔與黑道交往的證據”
瀧澤清司輕慢又鄙夷地看他一眼:“我把證據交給你的時候,就跟你說過,這是唯一能指證你三叔的一套證據,獨一無二。你以爲拿到傅南霆的證據這麼容易嗎光這些證據,你知道花了多少年,又用了多少人力嗎你也很清楚你這個三叔是多麼縝密謹慎,蚊子都難得近身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