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抱着爸的遺像衝下來
“你們非要住是不是好,有本事看着我爸的臉說啊”舒歌將黑白遺像對準了大伯,冷冷一字一頓,黑白分明的眸射出讓後背起雞皮疙瘩的的光芒
“你,看着我爸爸的臉,說啊,說你當年坑得舒氏集團快破產,一個大上市公司不得不申請主動退市,還捲走舒家最後一點家底,帶着老婆女兒出國享福去了,氣死了我爸爸,丟下爛攤子給我哥處理,現在還要回來刮舒家最後一層油,還要欺負他的妻子和子女,搶走她們住的房子你有膽子,就說啊看我爸爸會不會今晚站在你牀邊跟你談人生”
字句如金璫落玉盤,擲地有聲
舒廣寒被這個侄女斥得臉紅耳赤,目光一轉,又正好與遺像上過世的弟弟四目相對
心虛的關係,還真覺得弟弟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他後背滲出冷汗,一時也沒出聲了。
舒傾舞走過去拉住媽的手:“媽,別吵了,算了,我們還是住酒店吧”
“你們兩個真沒用”甄佩儀卻不甘心,指揮司機:“別怕那丫頭,聽我的,把我的行李搬上樓,我要最大的那間”
話音未落,只見凰妃妃揮舞着兩把菜刀就從廚房衝了出來:“我凰姐就看看,今天有誰敢在這兒鬧事”
君子怕小人,小人怕流氓。
凰妃妃就是這個女流氓。
媽滴,就算舒歌不是她老大,她也被舒家大房這對噁心得夫妻氣壞了
怎麼會有這種沒良心、欺負孤兒寡婦的親戚
甄佩儀嚇得花容失色,忙躲到丈夫身後:“救命啊~有病啊這人”
“沒錯,我有神經病,國際認證的,殺人不犯法要不你試試”凰妃妃舉着雙刀繼續追砍起甄佩儀
舒廣寒壓根兒就攔不住
一時之間,甄佩儀被追得滿屋亂竄,殺豬似的尖叫:“你們快攔住這個瘋婆子啊救命啊”
忽然,腳下一崴,整個人砰一下,摔在了地上,頓時哀嚎起來:“哎喲。我的腰啊”
凰妃妃收到舒歌的眼色,收了菜刀。
舒廣寒父女大驚失色,忙將甄佩儀扶起來:“怎麼了”
“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斷了”甄佩儀疼得臉色慘白,聲音都變了調。
“爸,別說了,先把媽送去醫院看看吧。”舒傾舞焦急。
舒廣寒也不好再繼續逗留,打了個手勢讓司機和自己一起合力攙着老婆離開了舒家。
舒歌跑到門口,督促着舒廣寒與老婆上了輛出租車,冷冽的眼神才稍放鬆下來,卻見舒傾舞站在門口,還沒走。
看見舒歌出來,她快步走了過來,小臉扭成一團,語氣很是愧疚:“小歌,對不起。今天是我爸媽不好,沒經過你們的同意就想搬來住。我回頭勸勸他們,讓他們別這樣。”
“你爸爸對不起舒家的,只有這個嗎”舒歌看着面前這個衣着光鮮,氣質如公主,就像養在溫室裏長大的,一點塵埃都不沾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