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鑰匙扣上掛着的摺疊水果刀。
刷的一聲,銀色刀尖伸了出來,反射出的冷澤
“你想幹什麼旁邊都是警察,你想殺我你瘋了嗎”白靈雪嚇了一跳。
舒歌卻無聲勾起脣,將刀尖迅速輕輕劃過自己的掌心。
鮮血從掌心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不會再有二十年了,白靈雪。”
白靈雪驚呆了:“你在幹什麼”
卻見舒歌脣際浮出一縷淺笑,一字一頓:
“你不是最愛玩面上一套,背地裏一套這種把戲嗎今天,我用你最愛的把戲,來替你送行。”
手一鬆,水果刀“砰”一下,跌落在柏油路面上。
與此同時,雙膝一彎,摔坐在地,扶住流血的手,惶恐地大叫起來:
“你在幹什麼不要”
聲音,足夠能讓警戒線那邊的警察們聽得一清二楚。
白靈雪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瞪大瞳仁,面色蒼白
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前方有什麼灼熱的金屬擦過空氣,尖銳聲呼嘯而來
胸前被一道巨大的貫穿力擊中
血,從層層紗布中噴涌出來
白靈雪還沒來得及捂住中彈的胸口,身子便一個傾斜。
從橋樑欄杆上栽下的剎那,看見地上的女孩純美的臉上,對自己展露出一個幽遠的笑靨,嘴型蠕動。
是“永別”。
隨即,白靈雪在絕望中,墜入了深不見底的護城河裏。
緊接着,嘩嘩腳步聲迭起
舒歌被兩個女警員跑過來,扶了起來,被查看起手上的傷勢。
剩下的警察有的打電話叫打撈隊,有的跑下了立交橋搜查起墜橋的白靈雪。
警察打電話向上級彙報的聲音,在她徘徊耳邊:
“是,女嫌犯在談判期間意欲傷害市民,已經被我們當場擊斃,當場墜下護城河是,正在打撈舒小姐受了點小傷,但無大礙”
直到女警提舒歌簡單包紮了掌心的傷,扶着她上警車,關心問:“沒事兒吧,舒小姐”
她纔回過頭,望一眼夜色下,足有幾十米深的護城河,輕聲道:
“沒事了。再不會有事了。”
醫院。
舒歌被警方送來後,又做了個詳細的檢查。
確定沒有大礙後,又在廳長的安排下,住進了單人間病房裏休息。
怕媽大半夜的擔心,她請警察不要通知舒家今晚發生的事。
警方這邊按照她的要求,只通知了傅南霆,才離開。
她一個人靜靜靠在牀背上,回想起前世,她早產的前夕
她在保姆的陪伴下,懷着幸福心情,提着新生兒用品回到家,卻聽見虛掩的臥室門內,傳來男女晴欲交纏的喘息:
“楓哥哥,不要,舒舒姐會回來的”
“小妖精你太作了,不是你特意來我家勾引我嗎,把我弄得不上不下,又說這種話”
“楓哥哥,那你真的愛我嗎勝過舒舒姐嗎”
“當然了。”
手上的袋子砰一下落地。
她大腦一片空白,從沒想過自己當做妹妹、孃家一直資助的乖巧女學生竟與老公早已暗通款曲。
推開門,正看見程楓赤裸的背影,正抱着腿上的白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