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走過去,拿起香檳,喝了下去:“幹完了。我不打擾瀧澤先生和哥簽約,告辭了。”
“放心,你哥一時半會兒,下不來的。”
舒歌目色一黯,瀧澤應該是讓助理想法子拖住了哥。
果然,這老色鬼從她一進門,就沒安好心
瀧澤又循循善誘:“我知道舒家本來在z國的商圈很是壯大,可惜後來遇到事,才衰敗了。若舒小姐願意與我共度良宵,我不在意與舒氏更深遠的合作,扶持你們舒家恢復原來的光耀。”
光是乾杯哪夠
送上門來的肥肉,哪有不喫的道理
說着,大手迫不及待探來,朝少女胸脯上欲抓去
舒歌下意識便抓住旁邊的酒瓶,潑了過去。
瀧澤驚呼一聲,渾身淋溼,後退兩步,“巴嘎”了一聲,怒叱:“你這個z國賤貨你們舒家現在可是求着我合作,你竟敢這麼對我”
說着便上前拽住舒歌的手臂,往沙發上重重一推
今天便要讓這女人在自己跨下,好好嚐嚐自己的威風
正這時,梨木門扇轟一聲,開了。
瀧澤呆住,眼睜睜看着在幾個黑衣保鏢的伴隨下,一襲峻峭朗健的身影大步走進來。
冷寂如寒夜的目光橫掃了屋內一圈,落在了沙發上的舒歌身上,頓時更加深冷地望向瀧澤一夫。
瀧澤被看得一個寒顫,來人的強悍氣勢,註定不是普通人,又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沈驍兩步過去慰問:“舒小姐,沒事吧”
舒歌的心臟早漏跳了半拍,沒想到傅南霆會來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沒事。”
傅南霆的臉色卻沒有因爲這句沒事好轉,長腿一邁,坐到了真皮沙發上,翹起長腿,將一根古巴雪茄噙在薄脣中。
保鏢上前,彎身,用打火機點燃。
雪茄星火在男人深重的一吞一吐中,明明滅滅,仿若其人此刻猜不透的心思,映襯得半張斧雕刀刻的俊美臉龐更是深不可測。
唯獨一雙深邃眸子中流淌出的陰寒,能看得出其人此刻的極度不悅。
偶爾,不動聲色地彈彈菸灰。
灰塵在水晶菸灰缸的水中浮浮沉沉。
就像男人風雨欲來的陰戾眼神。
宴會廳裏的空氣,靜如地獄。
舒歌幾次想要站起來,卻被傅南霆用眼神制止,只能乖乖坐在原地,心跳得卻異常猛烈,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卻知道,對瀧澤一夫來說,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瀧澤被這氣氛弄得遍體發寒,終於忍不住了:“你是什麼人這是私人地方,你不能隨便闖進來”
傅南霆彈了一下菸灰,嗓音宛如冰窖裏淬過一番,雖然噙着幾分笑,卻讓人覺得汗毛直豎:
“我是什麼人,真不記得了”
沈驍上前將瀧澤的衣領一抓,拽到了傅南霆眼皮子下面。
近距離看清楚,瀧澤冷汗炸了出來,是他
竟然是他
“瀧澤社長,多年沒見面了。”見瀧澤認出自己,傅南霆彎脣一笑,卻比冷霜還要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