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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森林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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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仲,原名殷仲,與眼前的老者同姓,因此,老者的全名便是殷嶽。

    這自然不是什麼巧合,唯一的解釋就是二人同屬一個家族。不過看着兩人間的關係,自然沒有誰會將二者當做是有着血緣親情那般關係。

    兩人之間的確不存在什麼親情,血緣倒是有那麼稀薄的一絲絲,這些當然也可以直接忽略掉。那位葬身在空間亂流之中的青年人,也有着相同的姓氏,所以他的名字叫做殷劫。

    殷這個姓氏在大陸之上並不多見,甚至於沒有什麼人有所聽聞。而殷這個姓氏,卻是在那處神祕的古荒之地,佔有着重要的位置,就像那奪天山的幻姓一樣,屬於大陸上比較古老的姓氏,這姓本身就隱隱代表了大陸的歷史。

    既然是古荒之地,那麼即使再強大的姓氏和家族,也沒有以單純家族的形勢出現,因此這老者和青年,自然也是來自於一個宗派,而且那宗派本身也可以稱得上是龐然大物。

    古荒之地的人本不可以在大陸其他地方活動,自然更不允許參與到大陸其他勢力的紛爭中。可是他們的確來到了闊城,而且還與畫家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那麼他們也已經違反了古荒之地的規則。

    基於這種原因,老者一直小心翼翼的在隱藏着身份,若不是空間坍塌的時候被空間之力束縛其內,老者恐怕最先選擇的不是擊殺伊卡麗和唐斌,而是儘快逃離當場。

    老者陷入沉默之中,他來到玄武帝國,是帶着特殊的使命和任務,如果順利完成一切還好說,可現在情況明顯向着完全不同的方向發展。

    他的修爲固然遠遠高出闊城所有勢力中的最強者,可是老者也同樣有着自己的顧忌,他不能曝光自己的身份,更不敢讓人們知道自己的存在,哪怕在這裏不應該存在認識自己的人,他同樣不敢去冒哪怕一絲一毫的風險。

    之前老者利用陣法內的一絲漏洞,悄然潛伏在空間夾縫之中行動。如此既不會被人察覺,同時還能夠暗中進行很多隱蔽的行動。

    在沒有出現崩塌空間的亂象之前,老者殷嶽一直在暗中行動,他甚至沒有半點着急,認爲不論局面向何處發展,有多少勢力加入到紛爭中來,自己終將是那最後獲利者。

    可是如今情況急轉直下,空間崩塌後闊城的陣法徹底修補,自己將沒有機會再潛入陣法之內。加上自己現在傷勢不輕,對外來的局勢老者不免感到憂心忡忡。

    反觀一旁的青年殷仲,此時倒是眼泛異芒,臉色略有細微變化,好似在壓抑着自身。不過在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後,殷仲的這種表現,倒也並未讓老者太放在心上。

    沒有人知道殷仲此時的心情是多麼的興奮,能夠破壞空間,能夠製造空間塌陷這樣的奇物,青年人當然清楚其價值有多高。

    與殷嶽不同,青年人早在數月前就已經潛入玄武帝國,對於遙家煉器山外發生的事情,他甚至比宗派的情報還要知道的更多更詳細。

    雖然那一男一女是什麼身份,青年人還搞不清楚,可是金色火焰卻是重要的一條線索,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當初在煉器山左風使用過的手段。

    如果說當時青年得到了消息後,還只是有些動心,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爲之着迷了。之前就像他說的那樣,認爲空間塌陷的結果,是由楚昭的煉器山大陣與左風使用的特殊手段彼此結合而成。

    可是經過之前殷嶽的描述,殷仲已經猜到,那令空間塌陷的手段,主要還是集中在左風手中。只要自己能夠獲得那種手段,便有辦法施展出那恐怖的手段。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將青年的思緒硬是拉了回來,他急忙收拾心情,不敢讓對方看出自己此刻心神不屬。

    老者倒也並不是注意到殷仲神色不對,他是單純的壓制不住體內傷勢,胸中好似有着一團烈火在燃燒,這才劇烈的咳嗽起來。

    “嶽使大人,您的身體情況似乎不太好,要不要想辦法聯繫一下派中之人”看到老者如此模樣,殷仲心中一動開口說道。

    老者似乎有些意動,不過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緩緩搖頭說道:“闊城之事交託在我們手中,現在沒有絲毫的眉目,此時與派中聯繫,不僅得不到幫助,恐怕還會招來訓斥。”

    對於老者所說的話青年人一副恍然模樣,眼中卻有一絲失望之色。老者想到的東西,他應該也早就猜到,只不過他明顯在籌劃着更深一層的目的。

    對面老者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殷仲提議被否後,立刻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擡起頭來向着老者望去,輕

    聲說道:“嶽使大人,也許我們不方便出手,可是畫家既然在我們的手中,爲何不借畫家之手率先發動。”

    聽了殷仲的話,老者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冷冷掃來的同時,身上的氣息也隨之發生的細微的變化。

    感受到周圍靈氣細微的顫動,以及突然臨體而來的冰寒氣息,殷仲嚇得雙腿有些顫抖,立刻驚恐的解釋道。

    “小人多嘴,小人多嘴,此等事情全由嶽使大人定奪,我只是心繫闊城之事的發展,因此纔會如此妄言,恕罪,恕罪”殷仲不僅神情恭順,甚至寫滿了驚懼。

    剛剛的一瞬間,老者所散發出的殺意,雖然有些隱晦,可是殷仲卻能夠清晰的捕捉到,而且殷仲絲毫不懷疑,老者釋放出的殺氣就是其心中所想。

    正是因爲對老者,對宗派內的情況瞭解甚多,所以殷仲才一直表現的特別恭謹和小心,生怕一次不小心的失誤,便直接送掉了自己的小命。

    不過老者殷嶽雖然動了殺機,卻並沒有真的有任何動作,只是此刻看向青年人的目光顯得十分複雜。好似在猶豫着什麼,又好像有些事情讓他暫時拿不定主意。

    殷仲低着頭,他甚至不敢稍擡,更不敢與對方的視線接觸。那就像是在森林中與一隻野獸對視,那既是一種挑釁,同時也是一種觸發戰爭的信號。

    青年殷仲精明異常,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有任何舉動,他就是那樣安靜的站着,等待着老者自行平復情緒。

    其實殷仲已經多少摸到了一些老者的狀況,因爲之前空間崩塌導致潛入空間夾縫的手段失效,接着又受到了極重的傷,讓其整個人都變得很不穩定起來。

    可殷仲也相信,以老者的身份和閱歷,一時的情緒變化也只會持續一會兒,所以他在等着老者恢復如常。

    “哎”

    輕輕的嘆了口氣,能夠聽出這嘆息之中有着濃濃的不甘,好像整個人的情緒也漸漸放下。

    青年人雖然依舊沒有半點變化,不過低頭看着地面的雙眼,卻是微微閉了起來,他以這種方式讓自己稍微放鬆了一下繃緊的神經。

    當老者發出那聲重重的嘆息時,也說明徹底放過了青年的性命。雖然之前二人交談的還算融洽,可是老者卻一直在猶豫着是否將青年留下。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爲老者不滿,不滿於自己會陷入當時的窘境,不滿於自己所受到的傷害,不滿於情況發展到眼前這種局面。

    可是這些與青年殷仲沒有半點關係,真正讓老者對青年產生殺意的原因,是因爲之前青年人明明來到此地,卻是謹慎的再次退走。

    正因爲此事,老者一直在胸中醞釀殺意,不過到了此刻老者終究沒有動手,因爲在闊城之內,他能夠利用,或者說可以放心利用的人就只剩下青年一個了。

    又是一段讓人壓抑的沉默過後,老者忽然緩緩開口,卻已經將話題轉開,莫名其妙的問道:“你是否曾經聽過,黑暗森林法則。”

    青年殷仲既沒有聽過,也對老者的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此時已經緩緩的擡起頭,忍不住向着老者望去,眼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黑暗森林法則這是城主大人告訴你的你們兩個人見面了爲什麼不將城主帶回來”

    躺在牀榻之上的唐斌,臉上充滿了不解之色,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但是雙目之中卻有着爍爍的光彩散發。

    在他對面的伊卡麗,看到唐斌此時的模樣,並沒有絲毫喜色。她明白唐斌這種反應,主要是因爲唐斌得到了左風的消息,內心太過興奮的表現,根本不是傷勢有所緩解。

    冷冷地瞪了一眼,伊卡麗伸手取出一隻玉瓶,說道:“就是你急着問,搞的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何處講起。黑暗森林法則是城主大人特別提到,讓我們將這轉告段月瑤,也是如今我們最需要注意的一點。”

    說着,伊卡麗已經將手中的玉瓶舉起來,窗外照進房間的光線,能夠讓人清楚的看到玉瓶之內那墨黑色的液體。

    看着那液體,唐斌驚訝的張大了嘴,忍不住說道:“這,這不是那幽冥一族的獸血精華,你要用此物來爲我療傷。”

    點了點頭,伊卡麗一臉嚴肅的說道:“城主大人的交代,你到底用還是不用”

    略一錯愕,唐斌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苦笑,顫抖的伸出手接過伊卡麗手中的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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